“哥哥教得好。”聞瑟露齒笑了笑。
“你以為死一兩個人對我來說是種威脅嗎?”聞燭也朝著她笑了一下,眼鏡還人模狗樣的掛在大學教授那張為人師表的臉上,又溫和的看了張一番一眼,嘴裡輕飄飄道,“別擔心,吳美麗一定能找到更好的。”
“……”
張一番哭得更兇了。
聞燭看起來確實完全不在意聞瑟手裡的人質,想也沒想抬腿就準備往前走——剎那間,一陣劇烈的嗡鳴聲撕裂了詭異的平衡。
他頓住動作,迅速抬頭看去,兩架軍綠色的飛機盤旋在臨大上空,
領頭那架掉下來一條驚險懸在半空中的梯子,一道黑影掛在梯子上——這麼搖晃的視角也許認不出來那道黑影是誰,但絕對能夠認出來在空中閃著雪亮的白光的那條長刀。
“北鬥局的狗咬過來了。”烏鴉捂著肩膀臉色陰沉道,“趕緊走!”
“裴青山就在那,你以為我們現在還走得掉嗎?”聞瑟冷哼一聲,藤蔓上的尖刺離張一番脆弱的脈搏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倒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說時遲那時快,在天臺上裹成一團的藤蔓突然射出一排密密麻麻的細刺,裴青山餘光掃到,來不及等直升機靠邊了,他從繩梯上一躍而下,藉著慣性抱著聞燭滾到了花壇後邊。
“長官,又見面了,”聞瑟朝著兩人隱蔽的花壇揚聲打招呼,“這次該叫你嫂子了吧?”
烏鴉在旁邊警惕北鬥局的狗偷襲,聽到這話,也顧不上警惕了,一副下巴脫臼的表情扭頭望向她。
不是!
你說裴、裴裴裴青山是你誰?
“小姨子,別來無恙啊。”裴青山剛直起腰瀟灑的露個頭,話還沒說話,就被聞燭懟一肘又彎了下去。
他表情沉得可怕,看來這次是真被氣狠了。
裴青山嚥下嘴裡的調侃,極其有眼色的安慰道:“放心,我馬上給你把小姨子抓回來。”
他站起身來毫不留情的斬斷往這邊蠢蠢欲動的藤蔓,十幾黑洞洞的能量槍槍口把角落裡的人死死圍住了:“聞瑟,放開那個學生,我最後再勸你迷途知返一次,不要再殺害第三個無辜的人了!”
他這話一說完,聞瑟臉上的笑也冷卻了下來。
果然,聞燭聽得腦袋裡那根筋都扯得生疼,他站在裴青山背後,橫眼看過去:“你還殺人了?”
“裴長官,讓你的人退後!”聞瑟錯開視線,沖著裴青山道,“不然今天就讓這小屁孩跟我們一起死!”
張一番嘴都被堵住了,只好用肢體語言——在被包成粽子的藤蔓裡扭動著軀幹,展現他的恐懼。
“聞瑟,你還敢殺人?”
他又問了一遍。
裴青山眼看聞教授腳都快伸出去了,連忙展臂把人攔住:“等等,你也冷靜點。”
“哥哥,我只是想活著而已。”聞瑟開口,“如果是這樣的話,做什麼都應該正當吧?”
“我看你現在跟你旁邊那隻雜毛鴨鬼混在一起才死得更快。”聞燭那雙眼睛沉甸甸的黑,打在聞瑟的身上像是被隔空狠狠抽了一鞭子,“沒腦子的東西。”
烏鴉:“……”
聞瑟:“……”
裴青山頓時覺得這場面怪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