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辦?打電話讓廖鑫帶人來抓去管控?
他在摸哪!!
“草。”裴青山悶哼一聲,終於把聞燭往下伸的手給抓了回來,憤怒的壓在洗手臺上,“聞燭,你給我清醒一點!”
下一秒,第一次來發情期的聞燭只是掀起眼皮掃了他一下,裡面盡是不太清明的霧氣,他伸手摟著裴青山的脖子,兩個人就著涼涼的水汽唇齒交融,浴室裡靜得只剩下曖昧的水聲和喘氣聲。
剛剛嘴裡還義正言辭的大喊“你清醒點”的裴長官此刻吻得相當猛烈,
齒尖不知道是磕到聞燭哪兒了,惹得他疼得往後縮了一下,下一刻,一雙粗糙的手掌託著他的腰身,把瓷白的蛇尾託到了洗手臺上,兩個人荒唐得後面的鏡子都被體溫染上了一層霧氣。
冰涼的瓷磚硌得聞燭本來就發疼的尾椎有些刺痛,他皺著眉頭,下意識用手背抵住後腰,
裴青山看到了,雙手把人打橫抱了起來,大步走出臥室,放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他氣還沒喘勻,手掌晦暗不明的拂過蛇尾上細密的鱗片,半跪下來順著腰身和蛇尾親了上去,引起聞燭的一陣輕顫。
裴青山傾身咬上了他的鎖骨,留下一道道憤憤不平的紅痕。
曖昧的喘氣聲回蕩在落幕的餘暉裡。
叮鈴鈴——
門外突然想起一陣門鈴聲,隨之而來又傳出廖鑫有些遲疑的聲音:“長官,你在家嗎?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接。”
裴青山額頭青筋猛跳,還沒來得及發火,
身下的聞燭已經隨手抄起一個花瓶就往門上砸了過去,“嘭”的一聲巨響。
“滾出去!”
他啞著嗓子罵道,另一隻手死死拽住了裴青山的衣領,不讓他起身。
金黃的蛇瞳泛著一層血色,尖銳的牙齒抵住唇角,聞燭平日裡總是擺在臉上的那幅溫和清冷的面具碎了個幹幹淨淨,此刻看起來又兇又狠,十足的獸性。
“你這是醒了沒醒啊?”裴青山皺著眉頭,伸手探入他殷紅的唇瓣,想去摸摸那顆變異的牙齒,卻被溫熱的舌尖調情般的輕輕捲住,他頓時僵住背脊,那股熟悉的頭皮發麻的感覺又來了。
廖鑫站在門口沉默了半天,思考——
剛剛罵他的聲音好像是聞教授的吧?
隨即又搖搖頭,肯定是他聽錯了,聞教授那麼溫和有力的人,又不是他上司……
門內突然傳來一陣巨響,有耳朵的人都能聽出來是關房門的聲音。
廖鑫終於意識到了什麼,臉色頓時漲紅了起來,單身大齡男青年彷彿身後有什麼鬼在追一樣的跑進了電梯裡。
由於跑得過於急匆匆的,還撞到了正要出來的一個女人的肩膀,
廖鑫連忙說對不起,女人看起來有些魂不守舍,也沒理他,顫抖著匆忙的往鎖口裡懟鑰匙。
廖鑫的視線奇怪的落在了她身上,直到電梯門緩緩關閉,女人的鑰匙插進了鎖空推開大門,才移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