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討厭吃人。”聞燭想拒絕。
但是凱撒琳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就已經再也不能睜開眼了。
聞燭還是出來了,
原因太多了,也許是凱撒琳大腦裡的記憶太多紛繁複雜又難以言喻了,思念如同堅韌粗壯的藤蔓一樣把聞燭糾纏得密不透風,也許是他實在厭倦了紅塔底下的蠶食與掠奪……
不知道,也不會有什麼東西無聊到去細究這種原因。
聞燭只是出來了,然後遇到了裴青山。
在那場平平無奇的聯誼裡。
昏沉的記憶又打了一個轉,快進了那天晚上——
他怎麼和別人長得這麼不一樣?
初來乍到的怪物自以為十分不經意的看了待在角落裡玩手機的男人好幾眼。
這是一場有目的性的聯誼,剛好聞燭也是個有目的性的人,
他需要一個伴侶來鞏固他的社會關系,但是他找了一個月都沒找到合適的。
這個肯定也不合適,
蛇教授端著雞尾酒理性的進行著抽絲剝繭的分析。
他的理想伴侶應該是個相貌中等偏上、性格溫和剋制、社會關系簡單、社會地位平凡,放在人群裡最好體面又不紮眼的那種。
剛剛走過去的那位女博士是臨大的優秀畢業生,雖然畢業去向被保密了,但想來也是在什麼機關單位工作的高層,可偏偏她卻端著一杯香檳十分低調又尊重的朝著男人敬了杯酒。
不妥。
聞燭這麼想著,然後伸手撥通了價值200的電話。
沒多久,男人就一腳把“聞建業”踹翻在地,嘴上也不毫不留情,聞教授在旁邊暗暗觀察,隨即嘆氣,
戾氣太重、性格暴躁、嘴上不饒人。
不妥。
夜晚的酒店裡,男人精壯又爆發力極強的肌肉,配上那張輪廓冷硬俊朗的臉,把一條沒怎麼見過世面的蛇迷得七葷八素。
太紮眼了,年輕氣盛又不懂收斂,
不妥。
吻又落了下來。
一個晚上過去,聞燭被酒精和美色麻痺的腦袋終於清醒了,
像他這樣初入社會的怪物,找伴侶是一定要慎重的!
從酒店出來,兩人十分默契的表示了成年人的世界完全不需要對方負責。
走之前,裴青山狀似不經意的打聽了一嘴聞燭的理想型。
聞燭記得當時他說:“公務員吧……或者老師?工作穩定,最好是幹基層的,安全。”
“這麼巧?”裴青山驚愕道,“我就是基層公務員!”
聞燭也很驚訝:“真的嗎?那也太巧了。”
剛進社會的詭物先生真是好騙。
前線戰區、剛升職的北鬥局老大、工作穩定但是生命不太穩定的裴長官喜滋滋的就拉著人去扯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