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是人類指揮官,他有自己的指責!”
“他有什麼職責?”聞燭咄咄逼人,“你們憑什麼讓他頂在一線,又把他當狗一樣圈養?想讓他替你們這群人承擔職責,解決自己高官厚祿的後顧之憂,又怕他、懼他、忌憚他?你自己覺得好不好笑?”
那人氣得臉紅脖子粗,只道:“他不會跟你走的!”
對啊,裴青山是人,他是北鬥局指揮官,他可絕不會因為兒女情長跟一個詭物走的!
“是嗎?”聞燭勾唇,“現在可說不準。”
年輕人皺了皺眉頭,隨即又道:“他現在處於失控狀態,無差別攻擊看到的生物,還保留了較高的智商,卻一點感情波動都沒有,難以控制——你認為你憑什麼能把這樣一個……帶走?”
他說話很委婉,但是聞燭不愛聽。
空氣中流動著的無形氣流似乎瞬間染上了冰冷的寒氣,霜紋宛如蜘蛛網一樣密佈在四周的牆壁上,發出“嘎吱”的脆響。
“什麼東西?”
“這是什麼!來人!”
冰刺拔地而起,精準的擦著在場高層的面板刺了出來,宛如荊棘牢籠一樣把人卡在了裡面。
“現在你看看,我憑什麼?”
霍桑德都被他這一下給驚動了,咬牙切齒道:“聞燭,這可是安全院!”
這和直接向他們發出挑釁有什麼區別?
外邊反應也很快,廖鑫副官帶著人就沖進來了。
他看到這場面,臉色十分微妙:“怎麼了?”
“你看不出來這是怎麼了嗎!”
“詭物攻擊安全院總部!你們還不給我拿下!”
拿下什麼就拿下,他們能拿下嗎就拿下!
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廖鑫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把皮球踢給了霍桑德:“總長,發生什麼事了?”
氣氛極度焦灼,雙方都蓄勢待發。
霍桑德揉了揉脹痛的眉心,餘光突然掃到默默跟在後邊的一個身影,聲調幾乎要破音:“草,你怎麼又出來了?誰把你放出來的?”
眾人的目光這才投向了跟著北鬥局一行人混進來的裴青山,他絲毫沒有“越獄”的意識,好整以暇的靠在門邊。
這下這群人更是如坐針氈了。
一個煞神還夠嗎?又來一個!
偏偏還有看不清局勢的傻蛋:“裴長官來的正好,北鬥局還不快些把這個猖狂的詭物抓起來!”
其他人驚愕的視線齊齊掃向他,就連那個年輕人的臉上都是一言難盡:“裴青山失控沒通知你還是他們兩個結婚沒通知你?”
盡出洋相!
“把誰抓起來?”裴青山卻似乎聽進了他的話,緩緩走到聞燭身後,捏著他背上的白骨,勾唇道,“把你啊?”
他突然又話音幽幽一轉:“這麼壞?你要殺了他嗎?”
裴青山的視線落到了男人的臉上,那根本不像是人類的一雙眼睛,除了暴戾和冷漠,什麼也看不到。
似乎聞燭只要點頭,他就會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