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你倆還一個姓。
白琅的腦袋在他的肩頭蹭了蹭,接著說:“我就在想,你也救了我,你對我又那麼好。那我也該報恩的,可我們都是公的,我沒辦法像蛇精那樣。”
“不,你不用報恩……”
賀堯想叫停,並且試圖給他披件衣服,被白琅急躁地打斷了:“不行,我就是、怎麼說呢,其實我也不是真的想報恩……”
得,自己養了頭小白眼狼。
“我就是……就是想留在你身邊……就是,”白琅聲音越來越輕,湊在他耳朵邊說道,“我喜歡你。”
賀堯覺得他的心髒如果還是原裝的話,大概會緊張得彈出來。
可他現在沒有心髒。賀堯摸了摸胸口,那兒沒有心髒有力的跳動聲,只能感受到充沛的妖力流轉。
沒聽見他回答,白琅跳起來,騎在他的跨上,抓著賀堯的衣領子問:“你喜不喜歡我?給句準話。要是不喜歡,我、我就……”
白琅一著急,話都說不囫圇,大著舌頭,撒嬌似的喊了一句:“我就吃掉你!”
賀堯啞然失笑。
“不是不喜歡,”賀堯伸長手臂,撿起了一旁的睡衣,說道,“你先穿件衣服。”
“現在衣服重要嗎?”白琅一著急,手上沒個輕重,連賀堯的衣釦都給抓開了。
“重要。你不穿衣服我沒法兒思考。”賀堯哄道,“琅琅聽話,穿件衣服。”
白狼這才爬起來,小聲咳了幾下,不情不願地從床頭取了睡衣穿上。
氣氛一下子有點微妙。
現在白琅正坐在床頭繫著上衣釦子,賀堯躺在床上,衣衫半開,伸手虛捂著眼睛,心想要怎麼回答白琅,才會顯得又成熟又有誠意。
然後他悲哀地發現,這種情況沒辦法表現得成熟。
“琅琅……”
“賀堯……”
就在此時,門口傳來了胡佳臻驚天地泣鬼神的哭喊,還有狐貍爪子咚咚咚敲門的聲音。
“兔子!快救我!他要剛我!”
剛了你算了!
賀堯腹誹了一句,下床整了整衣服開啟門,化出一臉黑毛剛要開罵,結果胡佳臻跟個球似的滾到床底邊打滾邊哭嚎:“我怎麼那麼苦啊!”
孔舒林一臉尷尬,想進門又不敢,揉揉鼻子低聲道:“我以為他睡著了,偷偷親了他一下,我沒親臉,親的爪子,哪兒知道他醒著……”
“你還敢說!”胡佳臻發著酒瘋,越哭越大聲,四腳朝天不停亂蹬。
“胡佳臻,”賀堯蹲下身壓低嗓音,試圖讓胡佳臻安靜,“老實點,不然我抽你啊。”
然後胡佳臻一個挺身就撲過來,毛尾巴結結實實地抽在了賀堯臉上。
白琅見狀,立刻跳起來化成狼,叼起胡佳臻的後頸往外一丟,正好丟進孔舒林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