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隻是隨便地看了一眼,就對服務生說:“下了他們的身份證,免單。”
服務生點點頭,轉身走到兩個客人的桌前,笑容可贊地說:“兩位先生,我們老闆說免了二位的單,若不嫌棄,還請多多關照本店。”
一聽免單,兩個客人都高興了,拍著服務生的肩膀誇贊他們會做生意。服務生仍舊禮貌地笑著,招手叫來兩個人:“照顧兩位先生出門,安全送到家。”
在說話的時候,他的手閃電般地探進兩個客人的裡懷口袋,神不知鬼不覺地取出錢包裡的身份證,不過是一轉身的功夫,錢包又回到了各自主人的口袋裡。
目睹了一切的花鑫無奈地搖搖頭:“低調啊低調。”
“已經很低調了,是不是啊兔子?”說著,小七舉起懷裡的兔子,跟它蹭鼻子。
兔子討好似地舔了舔小七的鼻尖,喵~
隨著兔子的一聲喵,小七的手機響了。
“呦,是溫煦。”小七把螢幕亮起來的手機遞給花鑫看。
花鑫揚揚眉:“你居然用兔子做屏保。”
小七的眼神彷彿在說“你真是沒救了”,隨即離開吧臺,去一旁接聽電話。
“溫煦?這麼晚了找我有事嗎?“小七說。
“那個……你能幫我個忙嗎?”溫煦問道。
溫煦的口氣聽起來並不為難,也沒有什麼不安的情緒。小七自然好奇他想要做什麼事需要自己的幫助。
“什麼事,我能辦到的就會幫。”
“我約了錢毅明天上午十點見面。”
小七眼睛一亮:“你想要什麼?槍?刀?還是毒藥?”
溫煦很無語。
“小七,你別嚇我行不行啊?”溫煦哭笑不得地說,“我只是想讓你幫我準備一個看上去很貴很貴的打火機。”
小七很奇怪:“要打火機?你是準備在裡面放竊聽器嗎?你手上的手環就可以錄音。”
“不是不是,什麼都不放,就要一個很貴很貴的打火機,能用來蒙人的。”
小七想了想:“沒問題,你什麼時候要?”
“明天上午九點,你定個地方我去拿。”
“你跟錢毅約在哪裡見面?我陪你去。”
溫煦忙道:“別別別,你別去,就得我一個人去。”
這孩子鬧什麼呢?雖然很好奇,小七還是答應他,明天再市中心地鐵站見面。
結束通話溫煦的電話,小七回到吧臺前:“花老闆,你那套s.t. dupont還在總部辦公室嗎?”
花鑫詫異地盯著小七面無表情的臉,笑著點點頭。
小七拍拍花鑫的肩膀:“慢慢喝,我有事先走一步。”
花鑫並沒有追問什麼,只是百無聊賴地說:“在我桌子左邊的抽屜裡,別拿其他東西,不然剁手啊。”
——
溫煦最後一次想了明天的計劃,然後洗澡準備睡覺。事實證明,這一晚他根本無法入睡。興奮、不安、各種在做大事之前該有的情緒他都體味了一遍,也順理成章的失眠。
於是,瞪眼睛到天色大亮,溫煦不但要為十點的硬仗焦慮,還要為一夜未歸的老闆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