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鑫看向羅建,後者對他點點頭,表示趙老闆說得是實話。隨後,花鑫那雙眼角含春的眼睛快速地在趙老闆的臉上掃過,很隨意地問:“朱鳴海販毒嗎?”
小七和羅建聞言都是一愣。下一秒,齊刷刷地看向趙老闆。
趙老闆很耿直地說:“不知道。”
小七問羅建:“實話?”
羅建點著頭說:“說假話,會被電擊。”
小七挑挑眉,看樣子甚為滿意。
花鑫又問:“你是怎麼知道汪厲販毒的?”
“我見過一次。他去外面出貨,我看見了。”
“出貨地點在哪?”
“在南丫山一家酒吧。”趙老闆說,“具體是哪一家我不知道。”沒等說完話,趙老闆慘叫了一聲,整個人顫抖的好像甩幹機一樣。
小七和花鑫幸災樂禍地笑著。一旁的羅建就說:“失誤失誤,是我敲錯了一個編碼。稍等啊,馬上就好。”說完,自言自語了起來,“我就說這個不大對勁,試試這個吧……”
趙老闆哭喪著臉,哀求:“各位大哥,我說實話。真的,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說。能不能把這玩意兒摘了?”
花鑫哼笑了一聲:“貼著吧。”
趙老闆見哀求無果,抬手擦了把臉上的冷汗,竹筒倒豆子似得說了起來:“汪厲平時都在店裡待著,時間久了我就發現他在販毒。那時候我就想離開的,可是一直沒有合適的藉口。你們說的那個朱鳴海人特好,夠義氣,比汪厲強太多了。我想不明白,朱鳴海在店裡幫忙,汪厲都不給他薪水的,就口頭承諾給點錢意思意思。朱鳴海圖什麼呢?怎麼跟汪厲走到一塊兒的?汪厲那人小心眼兒不說,還特別摳門,財迷心竅的。”
花鑫低頭看著睡得像小豬一樣的溫煦,耳聽著趙老闆講得情況,心裡打出好幾個問號來。白月和趙老闆都對朱鳴海贊譽有加,起初,他還有些不相信白月的描述,畢竟朱鳴海是她的男朋友。但是,趙老闆這種人能跟朱鳴海有什麼深交?他誇贊朱鳴海應該是從很客觀的角度出發。
那麼,就像趙老闆說得那樣——朱鳴海怎麼跟汪厲走到一塊兒了?不拿錢不圖回報的幫他打理店鋪?
就在花鑫沉思琢磨的時候,躺在他腿上的溫煦忽然大喝了一聲:“好人吶!”
花鑫不輕不重地拍了拍溫煦的額頭:“睡覺。”
“不!”溫煦一個挺身坐了起來,指著趙老闆,“好人吶!兄弟,為了兄弟要個毛的錢?提錢傷感情。”
小七的眼睛瞪得溜圓,直勾勾地盯著溫煦:“花鑫,他喝多了就這樣?”
“我也第一次見著,有待觀察。”花鑫摟著溫煦的肩膀,想讓他躺下來,被溫煦使勁推開了。
溫煦撇著嘴,手指頭晃晃悠悠的也不知道是指著誰。花鑫去抓那隻晃來晃去的手,溫煦左躲右閃的,還一個勁兒地樂:“抓不著,抓不著。”
花鑫一把將人攬進了懷裡,雙臂緊緊圈牢了撒酒瘋的人,低聲說:“抓著了吧。”
小七一臉“臥槽雞皮疙瘩掉一地,我絕對不認識這個傻爺們!”的表情,狠狠地瞪了花鑫一眼。
羅建將目光從花鑫那邊速度轉移過來,一臉嚴肅地對小七說:“速戰速決!”
小七兇神惡煞一般看著趙老闆:“汪厲出貨的酒吧叫什麼名字?”
“幻海!”趙老闆以搶答的速度,給出了令人滿意的答案。
羅建麻利地收了貼在趙老闆身上的金屬片,叮囑道:“24小時之內不能喝酒,多喝水。”
小七站了起來,說:“七點多了,那邊應該是準備的差不多。咱倆是先回去,還是先吃飯?”
“路上買點東西對付一下吧,現在不是很有胃口。”
小七瞥了眼花鑫:“我說……你能把他帶回去膩歪嗎?我這很快就上人了,你倆是等著被參觀?”
花鑫扶著溫煦站了起來,低頭對趙老闆說:“以後做人辦事都要給自己留條後路。一個飯店老闆,你還以為自己能上天了?”
趙老闆頻頻點頭稱是,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羅建收好了筆記本,沖著花鑫一點頭,道:“有事再聯系。晚上不用顧忌我,我會盡量漸弱自己的存在感。走吧,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