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溫煦看來,白月的態度有些過於鎮定了。
“白護士,你好像並不驚訝我們來找你,詢問有關汪厲的事。”溫煦說。
白月抿著嘴笑了笑,說:“其實還是有點驚訝的。不過吧,我這人心大,反正沒做過虧心事,誰找我都不怕。”
“那就跟我們談談汪厲吧。”溫煦問道。
白月點點頭,抿了口咖啡,臉上露出幾分愜意的神情。隨即,開口道:“我跟汪厲已經說不清誰恨誰比較深了。因為他,我男朋友被感染了病毒,當時真是,殺了他的心都有。不過,因為我去他飯莊鬧了一場,他老婆自殺了,估計那時候他也有心殺了我。”
溫煦仔細的觀察著白月,在她的臉上看不到任何陰霾仇恨,有的只是講述過往的冷靜,還有幾許無奈的苦笑。這讓溫煦更加搞不懂白月了。
溫煦在恰當的時候打斷了白月的話,道:“說說詳細的經過吧。”
“好吧。”白月在喝光了一杯熱咖啡之後,從容地靠在椅背上,神色淡定,“說說也好,免得你們誤以為我男朋友是跟汪厲出去鬼混染得病。”
花鑫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這點淺淺的笑意被坐在一旁的溫煦看到,輕輕地踢了他一下。
花鑫心裡明白,這時候笑出來是對白月的不尊重。收斂了不合時宜的態度,危襟正坐。
白月說道這裡,停了下來。將束著長發的皮筋取下,黑色的長發順勢而下,讓她看上去柔和了很多。
她說:“大海——就是我男朋友。他跟汪厲的關系不錯,汪厲的血感染了大海的傷口,就是這麼回事。”
要不要說得這麼雲淡風輕啊大姐?溫煦很想把這句心裡話說出來,可惜,他不能。
穩定了一下情緒,溫煦再問:“朱鳴海知道汪厲死了嗎?這件事你跟他說過嗎?”話音落下,白月一臉的詫異。
白月古怪的反應讓花鑫和溫煦都有些意外。溫煦不覺得自己提出了一個很離譜的問題,花鑫也不覺得這個問題有什麼毛病。
但是,白月的表情為什麼如此古怪?
白月把他們倆都瞧了一遍,才狐疑地問:“你們不知道?”
“知道什麼?”溫煦急著回問。
白月說:“大海他,他pvs。”
溫煦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什麼?p,p什麼?”
花鑫驚訝地說:“植物人。”
溫煦騰地站了起來,無法相信的目光落在白月的臉上,脫口問道:“植物人?怎麼回事?”
白月趕緊伸出手擺了擺,苦笑道:“你這麼激動幹什麼?他又沒死。”
這也太……
溫煦一時間無法接受朱鳴海的現狀,當場就激動了:“不是,怎麼會這樣啊?病毒引起的?”
“不是不是。”白月連連擺手,“坐下說,坐下說。你這樣我都緊張了。沒事的,暫時死不了。”
花鑫只好伸出手拉住溫煦,讓他穩穩當當地坐著。隨後,直視著白月,說道:“我們剛接手案件,很多情況都不瞭解。希望你能盡力配合我們的調查,知道什麼就說什麼。”
白月用嘲諷的語氣說:“就是一個傻逼被一個人渣坑了唄。”
很顯然,她口中的傻逼就是朱鳴海,那個人渣肯定就是汪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