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護士,請坐。”溫煦習慣了做發言人,率先站起來跟白月接觸。花鑫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眼神從白月的臉上一掃而過。
住院部的負責人跟溫煦客套幾句,告辭離開了,就此,接待室裡只剩下花鑫、溫煦跟白月三人。
白月坐在花鑫的對面,很輕快地問:“你們是警察?”
花鑫點點頭。
她又問:“會談很久嗎?”
花鑫仍舊不言不語,一旁的溫煦回答:“時間的長短要看你能告訴我們多少情況了。”
白月想都沒想,馬上又問道:“什麼事?”
“汪厲。”溫煦直截了當地說。
白月呆愣的表情很直白,隨後挑高眉毛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言道:“我還是去倒杯水吧,估計要很長時間。你們稍等哈。”
就這樣,白月說了四句話就出去倒水了。好像,她最在意的是馬上喝到水,而不是警察和汪厲。
在白月離開接待室後,溫煦一臉狐疑地說:“感覺畫風不對啊。”
花鑫斜睨著溫煦:“哪裡不對?”
溫煦指著白月坐過的椅子,說:“是不是有點活波?”
花鑫神色如常地問:“活潑為什麼不對?”
“你想啊。如果你的女朋友感染了hiv病毒,你的心情會好嗎?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他們倆只是戀人關系,白月不嫌棄朱鳴海願意照顧他,可見倆人的感情很深。既然感情很深,面對現在的朱鳴海她就不難受?難受了,怎麼還會活潑呢?”
溫煦的評論說完,花鑫低著頭笑了起來。
溫煦不滿地問道:“你笑什麼?”
“還是太年輕啊。”花鑫感慨著。
溫煦指著自己的鼻子:“我?”
花鑫只是笑著瞧了他一眼,沒有給於任何回答或者是解釋。
說到這裡,房門忽然開啟,白月的聲音吵吵嚷嚷先傳了進來:“快幫我一把,燙死了燙死了。”
溫煦回頭一看,看到白月兩隻手拿了三杯冒著熱氣的水,趕緊起身上前接了一把。
“哎呦我去,太熱了這個。”白月的一隻手捏著耳垂,走了進來。
溫煦把接過來的兩杯咖啡放下,笑眯眯地看著白月。
白月爽朗地說:“別看著了,趁熱喝。”
這又不是喝湯,還趁熱喝。溫煦在心裡暗暗想著。
白月又坐在花鑫的對面,小口喝著咖啡,眼神直直地看了花鑫和溫煦一眼,說道:“汪厲死了,我知道。”
她的回答讓溫煦頗感意外,不過,他不是當初那個一點經驗沒有的快遞小哥了。如今面對出乎意料的問題,可以很從容的對待。
溫煦正色問道:“白護士,你是怎麼知道汪厲死了?”
“我們院裡基本都知道了。”白月說得理所當然,“當初汪厲就是在我們醫院做的hiv檢測,前天,第一醫院來跟我們要汪厲的病例。我就知道了唄。”
原來如此,這個解釋倒也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