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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溫煦知道,花鑫不喜歡聽一些話,一些詞,但是現在這個態度很容引起矛盾啊。

正在溫煦擔心的時候,花鑫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螢幕,便說:“我出去一會兒。”

溫煦笑臉相送,心裡也算鬆了口氣。轉回頭來,對白月問道:“我能問個私人性質的問題嗎?”

白月似乎很喜歡溫煦,轉身面對著他,單手託著腮,說:“可以,你問吧。”

“你想照顧朱鳴海到什麼時候?你,我是說,你還很年輕……”

不等溫煦說完,白月就笑了起來,笑得很爽朗,也很肆意。她說:“你相信有海枯石爛也不變的愛情嗎?”

溫煦失笑:“這個……我也不知道。”

“真巧,我跟你的看法一樣。”白月直言,“我跟大海之間,不只有愛情。說起來你可能不理解,對我來說,他是親人也是戀人。我也想過不管他,但是……”

白月短嘆了一聲:“如果我不管他,他怎麼辦呢?”

“你打算管他到什麼時候?”

“我啊,我打算給他送終呢。”

白月忽然笑了,勾起了嘴角露出了幾顆潔白的牙齒,彎彎的眼睛,露出一點透明的淚光。

溫煦的胸口被堵了一大塊石頭,很想告訴現在的白月——這種時候,就不要笑了。

——

會談室外面的走廊裡,花鑫面色沉靜,回想著方才杜忠波在電話裡講得那些情況。隨即,深深地吸了口氣,把悶在胸口的鬱結盡數吐出去,才覺得舒坦了一點。

汪厲案的調查不過剛剛開始,花鑫便有種難以言明的違和感。究竟是哪裡讓他覺得不對勁兒呢?左思右想,也摸不到頭緒。或許,目前為止得到的線索都很模糊,所以才會讓人覺得焦慮;又或者,即便他們回到過去也無濟於事,所以才沒有了以往辦案時的那份從容鎮定。

如果要做“或許”為理由,可以找出一大把來。可惜,理由畢竟不是真相,也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它只能用來安慰一下自己或者是依賴著自己的人。

花鑫沒好氣的又把手機拿了出來,給小七打了電話。

很快,小七懶洋洋的聲音傳了過來:“什麼事啊?吃飯呢。”

“下毒時間出來了。”花鑫開門見山地說,“我們也要加把勁。”

小七也幹脆地問:“需要我做什麼?”

“給我查一下白月被收養後的情況。還有,朱鳴海跟汪厲之間的關系。最重要的一點,查清楚在本月10號到12號三天裡白月所有的行程以及時間。”

小七頓了頓,問道:“下毒時間是本月10號?”

花鑫痛心疾首地咬咬牙:“汪厲的死因的確是慢性中毒。但是被刺導致的內髒破裂還有hiv病毒給他的身體帶來了很大的負擔,就是說,警方和醫院都不能確定,如汪厲沒有被刺,這個人在12號當天會不會因慢性中毒死亡。所以,警方只能給出個大概的時間範圍,就是10號到12號。”

小七聽完了花鑫的解釋,低聲罵了句娘。隨後,不滿地道:“至少告訴我,兇手是不是隻投了一次毒。”

“這是我的工作範圍,你只要查清楚我需要的線索就好。”花鑫說。

小七哼笑了兩聲,說:“好吧。你說的幾件事,我需要兩天的時間,等我訊息。”

在小七準備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花鑫又說:“還有一件事。”他回頭看了眼會談室的房門,邁開腳步走向了遠處,邊走邊說:“你多留意羅建。”

小七沒有立刻給出回答,也沒有嘆息抱怨。他沉默了幾秒鐘,隨便地說:“知道了。”

三個字,足以讓花鑫明白一些只可意會的問題。

安排完接下來的工作,花鑫看了眼身後悠長的走廊,不想回到會談室去。他又往前走了幾步,在吸煙區坐了下來,抽著煙看著窗外的明媚陽光。

細碎的陽光透過幹淨的玻璃窗在衣服上落在斑斑點點的光痕,空間裡充斥著廉價香煙和名貴煙草的混合氣味,還有醫院特有的消毒水的氣味,混雜在一起,讓尼古丁的含量飆升了好幾個數字,也讓花鑫只吸了幾口就有些頭暈腦脹。他幹脆熄滅了香煙,離開吸煙區,走向電梯。

電梯門叮的一聲開啟,裡面六七個人魚貫而出。走在最後的人慢悠悠地在他眼前晃了過去,耳垂上顯眼的紅耳釘在花鑫的眼睛裡像是被放大的紅色寶石一般耀眼。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