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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溫煦點點頭:“對,純種的。”

“叫什麼?”

“兔子。”

“兔子?”黎月夕抬起頭來,看著他,“一隻貓叫兔子?”

溫煦笑道:“我老闆起的名字。”

兔子很少親近外人,更明確一點說,它對外人的態度一向是嫌棄臉外加揮爪子,可黎月夕似乎很不一樣,兔子簡直是不要臉的討好人家。

溫煦看著黎月夕一口氣又喝光了一杯水,有些納悶,這孩子是多少天沒喝水了?

黎月夕意識到溫煦的目光,有些窘迫地低下頭,溫煦拿過他手裡的杯子,放在一旁,盡量平和地說:“你可能不記得我了,我們曾經見過。”

黎月夕抬起頭,仔仔細細打量起溫煦,恍恍惚惚的還真覺得這人有些眼熟。

溫煦微微笑著,說:“那天早上,我也在警察局。”

聞言,黎月夕的本放鬆下來的表情猛地緊繃了起來。

溫煦沉澱了想要知道黎月夕所有秘密的急切心情,語速緩慢地說:“我呢,去跟杜忠波自首,被他扣了幾天,那天剛好是我出去的日子。很巧,看到你了。”

“你去自首?”黎月夕的注意力被拉偏了,定定地望著溫煦,似乎對這個人去自首的原因非常感興趣。

溫煦的臉上仍舊帶著淡淡的笑容,坦誠地說:“盜竊未遂。”

不光彩的黑歷史是他心上的一塊烙鐵,烙的他又沉重又悶痛,不敢說不敢想,更不敢對別人提起。然而,面對黎月夕他卻毫無顧慮地說出口,四個字從口中吐出來,豁然發現竟然是這麼簡單,簡單的就像方才告訴黎月夕,抱一抱兔子一樣。

溫煦不知道是自己放下了那件事,還是黎月夕有某種神奇的魔力。他只知道,說出這件事的時候,自己無愧於心。他付出代價了,去自首告訴杜忠波,盜竊犯不是王大哥。

他的決定改變了兩個人的一生,好人可以行走在朗朗乾坤之下,壞人為罪行付出該有的代價。如此的結果,還有什麼羞於出口的呢?最關鍵的是:他每晚都會睡的踏踏實實。

溫煦的坦率讓黎月夕足足怔楞了很久,不知道他心裡想起了什麼,臉上竟有了幾分笑意。

“你們都是好人。”黎月夕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好像是把交流頻道調到同一個波段上,溫煦當即明白了他話中的含義,說道:“杜忠波的確是個好人,雖然我很怕他。”

“你怕他?”黎月夕似乎很難理解。

溫煦愣愣地問:“你不怕他?”

少年果斷地搖搖頭。

“不是……你怎麼能不怕呢?就杜忠波那眼睛,能把人骨頭皮都看穿了,多看你幾眼,你幹過啥他都能知道,跟神棍似的。你怎麼能不怕他呢?”

黎月夕居然笑得彎下了腰,把兔子擠得尾巴都抽直了。

溫煦特別較真兒,拍拍黎月夕的肩頭,語重心長地說:“我給你說啊,你不怕他是還沒領教過他的本事,就杜忠波那人,我老闆都說不好惹。現在我只要見著他,倆腿就哆嗦。”

“我當然領教過。”黎月夕笑夠了,坐起身給委屈的兔子繼續揉肚肚,另一隻手指了指腦袋上還貼著藥布的傷口。

“我說你怎麼住院了呢。”話音一落,溫煦自己都是一愣,“不是吧?他打的?”

黎月夕默默地搖搖頭。繼而,跟溫煦一樣,後知後覺地發現了重點所在:“你知道我住院?”

“當然啊,那天晚上我也住院了。”說著,指了指自己還包紮著的傷口。

話題越說越近,黎月夕理所當然要問:“他說,有個朋友在醫院為了我被綁架了……”

溫煦點著頭,指了指自己:“就是我。”

忽然,黎月夕的神情暗淡了下來,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愧疚。

“別瞎想啊,我是倒黴撞槍口上了,跟你可沒關系。”這一點,溫煦分的清清楚楚,哪怕被綁架真就是給他當了墊背的,也不認為這個鍋該人家黎月夕揹著。

可任憑溫煦再怎麼解釋,再怎麼安慰,黎月夕就是無法從低落的情緒中走出來,甚至都不跟他說話了。溫煦能理解他,如果換做是自己,一時半會也轉不過這彎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眼下什麼重要,什麼不重要,總得分出個次序吧?你都被人綁架兩次了,還不趕緊想想轍杜絕第三次?一門心思的失落愧疚,不能對任何人起啥作用,特別是對你虎視眈眈的那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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