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溫煦說了一籮筐,甚至比杜忠波說的還多。黎月夕就像被鋸了嘴的葫蘆,一聲不吭,就是低著頭擼貓,兔子被擼的魂魄出竅,舒服的臉都不要了。
說的口幹舌燥也沒能把黎月夕那金貴的腦袋說起來,溫煦總算領悟到了杜隊長的苦衷——這孩子,真的不簡單啊。
那聲音不用問也知道是誰,必然是花鑫和小七回來了。他明白,不代表黎月夕也明白,聽見腳步聲的同時,他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猛地抬起頭!
“你捨得抬頭了?”溫煦哼笑著調侃。
黎月夕驚恐地看著房門:“誰,誰來了?”
“別緊張,是我老闆回來了。”
黎月夕已經成了驚弓之鳥,一點不尋常的聲音都讓他膽戰心驚,“你怎麼知道?你又沒出去看過,快把門鎖上。”
溫煦站起身來,理所當然地說:“老闆的腳步聲我當然聽得出來。放心吧,我家特別安全。“
話趕話的功夫,客房的門被推開了。花鑫和小七站在門口,並沒有進去。
溫煦笑道:“看,是我老闆。”
黎月夕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門外的兩個人,懷裡還抱著兔子,像是在保護著這個比自己更加弱小的生物。
花鑫只是淡淡地看了黎月夕一眼,便沒了下文。他對溫煦勾勾手指:“出來。”
溫煦回身告訴呆愣的黎月夕:“你休息吧,我出去一會兒。”
整個過程,黎月夕的眼睛都沒有從花鑫的臉上移開,直到溫煦關了門,他才慢慢地放鬆下來。
兔子舔了舔黎月夕的手指,黎月夕摸摸它的小耳朵:“你家真的安全嗎?”
喵~
——
跟著花鑫到了書房,溫煦迫切地問道:“有線索了嗎?”
花鑫沒吭聲,走到書桌前開啟電腦,看樣子很著急。趁著他等待啟動程式的時間裡,溫煦又去問小七:“到底找到沒有啊?”
“找到了。”小七懶懶陽陽地坐在沙發上,“這點事也不複雜。孩子沒事,挺好的。”
溫煦指著坐在電腦前的花鑫:“他怎麼回事?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去救孩子?”
“我們不能去。”小七說,“我們把孩子救回來,怎麼送回去?”
的確是件麻煩事啊,溫煦想。把孩子放大門口吧,不安全;託人送回去吧,也不安全;聯系杜忠波吧,警方肯定起疑心……
“那怎麼辦?”溫煦焦慮地問。
小七指了指花鑫:“讓他辦,你來看看我拍得照片,保證讓你吃一驚。”
相比小七所謂的“吃一驚”溫煦更在意花鑫如何營救孩子,他對小七擺擺手,轉身走到花鑫的旁邊,看著面前的電腦。
電腦裡開著某種程式,隨著花鑫在鍵盤上敲擊下數字,程式將他的手機號碼變成了另外一個號碼,隨後,滑鼠點選“撥出”物件——警務中心。
花鑫耍了小花招,篡改了自己的號碼報警,說在某某某地看到幾個男人鬼鬼祟祟的帶著女孩兒,時間、女孩兒的穿戴,都與杜欣語綁架案極為相似。如果不出意外中的意外,杜欣語很快就會被營救出來。
事實上,花鑫也沒為杜欣語的綁架案操多少心,在他看來這件事非常好解決,然而,他跟蹤綁架犯到窩藏人質地點那幾分鐘內,看到了幕後指使者,這倒是讓他沒有想到。
聽完花鑫念經一樣的前情鋪墊,溫煦哭笑不得地問:“你到底看見誰了?”
花鑫抻了個懶腰,從兜裡拿出煙盒點燃一支,才慢吞吞地說:“你猜吧,咱們都認識。”
溫煦懵懵懂懂地說:“那就是我遇到你之後才認識的人唄……”
想來想去,溫煦忽然發現,候選者寥寥無幾。不是死了就是服刑呢,其他的都是根紅苗正的警察還有神神秘秘的監理會成員,總不可能在這兩種之間。所以,不老實的,可能為非作歹的不就剩一個了?
溫煦瞠目結舌地問道:“錢文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