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琮身長七尺八寸,面容清癯而剛毅,雙眉如劍斜插入鬢,目若朗星炯炯有神。
他常年征戰在外,膚色被烈日鍍上一層古銅,顴骨處隱約可見幾道箭矢擦過的淺痕。
頜下蓄著短鬚,修剪得極是齊整,顯出名門子弟的講究。
每逢陣前督師時,他總愛戴一頂鎏金鳳翅盔,朱纓垂於肩頭,玄鐵甲葉隨著戰馬奔騰錚錚作響,腰間佩劍的虎頭吞口在陽光下泛著冷光,整個人如出鞘利刃般鋒芒畢露。
最令人難忘的是他左耳垂一道寸許長的舊傷疤——那是建安二十三年濡須之戰時,為救孫權擋下流矢所留,在陽光下會泛出淡淡的銀白色,恰似他剛直性格里藏著的忠義紋章。
“擂鼓!”全琮長槊一揮,吳軍陣中頓時金鼓震天。
先登死士扛雲梯、推衝車,向城牆湧去。
城頭箭如飛蝗,不斷有吳、鮮卑軍士卒中箭倒地,鮮血潑在地上,綻開刺目的紅梅。
一架雲梯剛搭上城堞,便被守軍掀翻,十餘名甲士從半空栽落,鐵胄砸地之聲混著骨裂的悶響。
秦旦怒目圓睜,親執盾牌攀梯而上。
遼東軍將滾油潑下,熱霧蒸騰間,他左臂頓遭灼傷,卻咬牙抵近垛口,揮劍連斬三名敵兵。
吳軍見將軍登城,士氣大振,蜂擁而上。
“放箭!”
隨著全琮一聲令下,數千支火箭劃破黎明前的黑暗,將薊州城樓照得如同白晝。
魏軍慌亂奔走,卻見城下吳軍已推著數十架雲梯,踏著沾滿晨露的草地蜂擁而至。
“報!東門箭樓起火了!”
“西門守軍譁變!”
全琮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他親率死士衝向主城門,鐵靴踏過護城河上的浮橋,濺起冰冷的水花。
城上魏軍倉皇射下的箭矢稀稀落落,全琮舉盾格擋,盾面上瞬間插滿箭簇。
“破!”
隨著一聲巨響,衝車終於撞開搖搖欲墜的城門。全琮一馬當先殺入城中,長刀所向,魏軍如麥浪般倒下。晨光中,鮮血在青石板路上蜿蜒成河,與朝霞同色。
城門內早已被魏軍用石塊堵了半人多高,徵北將軍程喜率一百人隊在掩體後嚴陣以待。
“放箭!”程喜瞅準時機下令,他就是要打吳軍一個措手不及。
“咻—咻”一時間城門內箭如雨下,前排的吳、鮮卑軍士卒紛紛倒在血泊中。
“舉盾!”田疆迅速反應過來下令道。
“鐺—鐺—鐺”魏軍的箭矢紛紛落到吳、鮮卑軍的盾牌上,減少了傷亡,但是也延緩了攻勢。
杜恕在城樓督戰,持劍不斷劈砍著吳、鮮卑軍計程車卒,即便身披鎧甲也開始掛彩,這也是很難避免的。
“將士們,堅持住,丞相的援軍馬上就到,給我頂住!”杜恕大聲喊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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