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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斷絕父子關系

屋外,劉如嚶嚶的哭泣聲不斷在院子中響起,隨之而來的還有白福德怒不可遏的責罵:“你是怎麼教養孩子的?她可是他們大娘,連她都敢打是不是有一天要打到我頭上來?”

“……老爺你別打了……不是這樣子的,你聽我解釋……”劉如哭著跪在地上,幾次想要解釋都被白福德給打斷。

“你還敢狡辯!”本就怒不可遏的白福德頓時火不打一處來,他抬手便是一巴掌扇在劉如的臉上,“他們不懂事你還不懂事嗎?這麼大的人了能不能讓替我省點心好好教教他們,竟然還敢出手傷人,我看你就是存了心想要氣死我。”

白福德一想起林雪翠脖子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心中便是一陣心疼,他知道當年他執意要娶林雪翠是傷了劉如的心,可是無論如何劉如也不能這樣教養孩子,讓這兩孩子去傷人。

“這麼多年來我辛辛苦苦在外面掙錢養家我容易嗎?”白福德見劉如嚶嚶地哭個不停,眼中怒火越燒越旺。

林雪翠在他面前哭泣時總讓他免不了心疼,可劉如這頭發花白一臉皺紋的老婦人哭泣模樣,他是越看越不喜歡。

這劉如和林雪翠兩人年紀明明相差不多,可兩人站在一起時無論是誰看都會覺得劉如已是個五、六十的老太。

“一天只知道哭哭哭,有那閑工夫不如收整收整自己讓自己看上去有個人樣……”白福德嘴上雖然沒說眼中卻已經有了顯而易見的嫌棄,劉如如今這模樣他都不好意思帶出門去,所以出門見他那些朋友時他從來不帶劉如。

“整天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只知道哭哭啼啼和要錢……”白福德是越看哭哭啼啼的劉如越煩心。

屋內,白莫儒下了床,他推開了攔在自己面前的白學名,執意向著門外走去。

下午時分,太陽斜斜的掛在山頂,溫煦的陽光照亮了大半個院子。

簡陋的院子中,劉如跪在地上抱著白福德的腿哭著,臉上還有著一個清晰的手掌印子。

在她面前,一個長相富態穿著講究的中年男人正滿臉怒氣青筋暴跳地瞪著她,頗有些恨其不爭的味道。

“弟……”白學名追了出來。

見到院子中這一幕,早已習以為常的白學名並沒有露出驚訝的神情,他只是護著白莫儒,生怕他再受氣而暈倒。

白莫儒的出現讓在院子中訓斥著劉如的白福德眼中有那麼瞬間的遲疑,他這小兒子的身體他是知道的。若不是因為白莫儒身體差勁不起打,他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

“你跟我走,去給你大娘跪著道歉。”白富德一腳踹開腳邊的劉如,他按耐著怒氣走向白莫儒。

當年劉如有孕在身時他不在白府,劉如沒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導致白莫儒在她肚子裡多呆了半年時間才出生,且一出生就身體不好。

對白莫儒他心中有幾分愧疚,但也僅此而已。

這些年來他也算是把白莫儒照顧得不錯,吃藥的錢也花了不少。而且說到底這都是劉如的過錯,是她沒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才害得白莫儒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

“我為什麼要去?”白莫儒打量著面前的白福德,語氣冰冷。

在他的記憶中,白福德很重視自己的産業,他大多數時候都在外面跑著照顧著白家名下的産業,極少在鎮上。

這身體的原主人小時候還頗喜歡他,因為他每次從外面回來時都會給他帶許多平日裡吃不到的零嘴,而且每次只要白福德回來,他和他娘親他哥哥的夥食也會有所改善,大娘還會特別允許他們到大廳的大桌子上吃飯。

尚還是個孩子的他覺得那是特別幸福的事,但稍長大一些懂事了之後他就不再喜歡他了。原先的白莫儒雖然性格軟弱好欺,可是心裡卻跟明鏡似的清楚。

“你說什麼?”已經轉身向外走去的白福德回過頭來瞪著白莫儒,渾濁的眼中滿是驚訝與不喜。

白莫儒在他印象中一直都是個性格軟弱沒什麼出息的孩子,這還是他第一次從白莫儒口中聽到‘不’這個字。

“我說,不去。”白莫儒上前溫柔地扶起劉如。

他的身體還十分虛弱,從屋裡走到院中就已經讓他氣喘籲籲,連站著都是強撐。

“放肆!你有膽量再說一遍。你大娘這些年待你不薄,你居然敢喪心病狂的傷人還敢說出這種忘恩負義的話來……”白福德驚訝之後當即暴怒,“這去道歉的事情我說讓你去你今天就必須得去,不去也得去,不然我就打到你去。”

白福德心情極差,向來聽話的白莫儒對他的反抗讓他心中有種挫敗感,他想要上前給白莫儒一巴掌,可看看白莫儒那慘白的臉,他一回頭一巴掌就扇在了劉如的臉上。

如果說之前訓斥劉如他還留了情,那這一下他是用盡了全力,一巴掌下去當即把劉如的嘴角打出了血。

“你看看你,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連我說的話他居然都敢不聽!”

白福德的怒吼震得白莫儒耳鳴頭疼,若不是他胸口林雪翠踢出來的傷口鑽心的痛,他恐怕早就暈過去。

如此想來,他倒是因禍得福,呵呵。

看著劉如臉上那清晰的紅印子還有嘴角的血絲,白莫儒此刻心中也不由生出一股怒火!

在白福德充滿怒火的注視下,他不退反進向前跨出一步站到了白福德和劉如之間,“是那瘋女人來這裡滋事,憑什麼要我去道歉?”

“你這孽子,打了人你還有理了!”白福德作勢要打白莫儒,被白學名攔住了。

“老爺,儒兒他受了傷經不起……”劉如連忙上前,但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白福德一把推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