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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chapter20太傅就是太傅 他如……

黑羽信鴿歪了歪腦袋,賣力地在卷軸上啄啄啄。

“沒睡……和白絨團才一起。”

蕭子政念出了信鴿啄的字。

“你教訓它了嗎?”蕭子政眯了眯眼,眼中閃過危險的光。

“是的。”黑羽信鴿在“是”這個字上重重地敲了好幾下,桌子上都要被敲出一個洞了。

“很好。”蕭子政的心情格外好。

黑羽信鴿沒敢告訴蕭子政毛絨團被它趕到太傅袖口裡去了,此時應該睡在太傅袖子裡。

蕭子政將卷軸收了起來,終於開始閱讀顧衡之寫給他的信。

注意到顧衡之是用布料寫的信,蕭子政特地去了一疊紙張。

信筒不夠大,蕭子政將上好的紙張捲成筒,然後用細繩紮了起來,綁在信鴿的背上。

收到顧衡之的來信,蕭子政欣喜不已,拆信的時候,他的心跳得很快,一會兒期待,一會兒又有些提心吊膽,但想到自己可是皇帝,蕭子政的臉色就又正經起來了,他陰沉著臉,不知道的還以為顧衡之寫了些什麼重要的朝堂大事呢。

其實顧衡之這封信寫得很不正式,像是睡前閑聊,想到什麼就寫些什麼——

“陛下可否安睡?臣夜不能寐,百無聊賴地吹了吹玉哨就召喚來了這個小信鴿。說是信鴿,怎麼看著又這麼不像,腦袋上禿了一塊,羽毛好像也未長齊全,看著倒也可憐。不過,陛下送的玉哨,微臣喜歡得緊,臣妹見之,也向微臣講了講龍絲編。這龍絲編據說事宮內的編法,不知陛下是從哪裡得來的這紅繩,可要好好謝謝那位姑娘。明日早朝,若是臣打瞌睡,陛下可不要怪罪。”

在信的結尾是一串客套的說辭,落款是“微臣顧久”。

陛下?陛下?就一封只有他們兩個人能看見的信,至於叫得這麼生疏嗎?

蕭子政忍不住冷哼了一聲,把在一旁等待著的鴿子嚇了一跳。

見顧衡之在來信中稱呼自己為陛下,蕭子政忽然間起了些小心思,他拿起筆,蘸了蘸墨,就在紙上寫道:

“太傅怎麼這個時候還沒有就寢?這信鴿也不小了,就像箏兒一般已然到了長大的年歲。據說它是生下來,頭上久沒有半根羽毛,連飛羽也稀少,太傅用不著可憐它,它一日能吃足足一兩銀子。”

“太傅想要謝姑娘……怕是無人可謝。這條紅繩乃父皇所賜,父皇說這是阿父編的,將來讓衡之送給重要之人。”

在這裡蕭子政隱瞞了蕭成帝說的話——

其實,父皇說的是送給能白頭偕老的重要之人。

蕭子政繼續寫道:

“看太傅的字跡,是不是手上的傷又發作了……箏兒夜半睡不著,恍惚間想到了箏兒還沒做太子的時候,太傅以前在合清宮,便是抱著箏兒,替箏兒暖手,還說夜半寒邪之氣最易入體,千萬不能著涼。就算太傅要盡孝道,至少也不要虧待了自己。”

寫罷,蕭子政放下筆,他素來果斷,雷厲風行,說要殺誰就殺誰,絕不猶豫,可此時他卻停了整整一柱香,才繼續寫道:

“太傅的手傷皆為子箏,不如,太傅搬來蒼龍殿可好?蒼龍殿炭火極暖,還有溫泉湯池,想來對太傅手傷必有好處。”

顧衡之一展開信,就發現蕭子政在回信裡一口一個“箏兒”,像是在內涵他這個太傅在信中如此生疏。

就連落款都是學生蕭箏,而不是蕭子政。

不過,盡管如此,顧衡之並不敢造次——

這一字一句都是寫在紙上的,要是他現在跟蕭子政套近乎,用“蕭箏”這些大不敬的稱呼,等小暴君心情不好了,想治他的罪,這些可都是明晃晃的證據。

因此,顧衡之還是打算在寫信的時候,要規規矩矩地寫上顧久。

小暴君居然如此細心,僅僅看字跡就發覺出他的手傷……

寒涼入骨,但顧衡之心頭卻覺得暖暖的。

等看到蕭子政希望他搬去蒼龍殿的提議,顧衡之忽然覺得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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