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政像乖寶寶一樣被顧衡之牽著。
但等蕭子政察覺顧衡之實際上是在維護那小胖子的時候,蕭子政的臉色又沉了下來。
顧衡之還能不知道蕭子政在想什麼嗎?
見狀,顧衡之道:
“你跟我坐。”
早就有下人多搬了一個坐墊過來。
顧衡之不由分說地把蕭子政按在座位上,力道說不出的霸道,本來停在蕭子政肩膀上的黑鴿子都被驚得飛到了一旁。
把蕭子政按在座位上的時候,顧衡之本來是有些後怕的,畢竟他對蕭子政一個皇帝這麼兇。
然而,蕭子政這下乖了。
所有人入座。
平日裡顧衡之冷若冰霜,嚴苛可怖,學生們都拿出了自己的課業,專心學習。
所以,顧衡之也就坐在蕭子政身邊,百無聊賴。
一旦無聊,顧衡之就開始複盤蕭子政的表現——
小暴君這模樣,怎麼看都像是在生悶氣,但又時不時過來撓主人一爪,就像是想要引起注意的小寵物。
四周過於安靜,不方便咬耳朵,顧衡之提起筆,在桌案上的書頁寫道:“怎麼了?今天跟吃了爆竹似的,氣壞了可對身體不好。”
顧衡之把寫好的字條遞給蕭子政,難以避免地跟蕭子政指尖相碰。
“孤沒惱火。”蕭子政飛速地寫道。
“真的?”顧衡之不信。
可蕭子政沒有馬上給顧衡之回複。
就在顧衡之險些以為蕭子政已經不想理會他的時候。
寫了字的書頁碰了碰顧衡之的手背。
上面寫著:
“太傅,蕭子恪是不是碰你了。”
看見字條上的內容,顧衡之忽然一愣——
這話,說得這麼有歧義呢?
“嗯。”顧衡之沒有否認,其實跟蕭子恪說話的時候,顧衡之甚至保持三尺距離。
顧衡之聽見蕭子政深吸了一口氣,像是隱忍。
“哪裡。”
蕭子政的字跡都變得潦草了。
傻瓜,太傅說什麼就信什麼。
顧衡之無奈地笑了笑,他耐心地寫道:“等旁人都走了,給你碰回來。”
“哪裡。”
蕭子政的字跡工整了一點。
說哪裡好呢……
顧衡之思考了片刻,最後寫了一個既可以讓蕭子政害羞,又不會讓蕭子政太生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