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要哭了 “太傅,孤……
頭發。
顧衡之想寫這個。
寫其他地方, 就怕小暴君覺得膈應給他切下來。
但是如果寫頭發的話,如果小暴君生氣了,那他就做個身體無用軟組織切割手術,把頭發割下來就是了。
剪下來編成同心結, 還能讓小暴君臉紅一把。
想到這兒, 顧衡之先是給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 又在心裡暗暗罵了自己一頓。
真是的,顧衡之,你心思不正經, 怎麼總是想逗小暴君害羞呢?
可很快顧衡之又覺得確實有必要這麼做——
小暴君太容易被撩,成長的過程中又沒什麼人教過他,自己多撩撩小暴君,以後就免得被壞男人輕而易舉地拐跑了。
沒錯,說的就是主角受。
在原書中, 小暴君居然就因為主角受的真誠,而對主角受産生好感,未免太好拐了。
提起筆, 顧衡之正打算把心中所想寫在書頁上, 就見蕭子政的目光很明顯地看了過來,似乎是在偷看。
顧衡之故意支起手, 正好擋住了蕭子政的視線,然後裝模作樣地寫了幾筆。
蕭子政並不知道他的目光已經被顧衡之看得一清二楚。
雖說偷看太傅對於一個帝王來講並不光彩,可蕭子政心亂亂的,就是忍不住。
蕭子政在很認真地思考——
會是哪裡?蕭子恪那畜生會碰了太傅哪裡?是哪隻手?左手?右手?是該將蕭子恪那廝紅燒了還是清蒸了?
不,若是傷了蕭子恪,太傅萬一又以死相逼……
所以,蕭子政決定偷看, 預先知道顧衡之寫了什麼,好做心理準備。
從蕭子政的視角來看,顧衡之鬢發垂下了幾絲,卻寫得很專注,一筆畫一筆畫地寫,像是在寫什麼書法作品。
這幅場景讓蕭子政覺得賞心悅目,尤其在瞥見顧衡之脖子上的玉哨的時候,蕭子政覺得很安心,平日裡因為肩膀妖花的幹擾睡不好覺,而産生的焦躁感也緩解了許多。
忽然,蕭子政的視線就被擋住了——
太傅不知怎的支起了手。
蕭子政皺了皺眉,他自以為不動聲色地往後挪了挪,換了個角度試圖頭盔顧衡之寫的內容。
太傅沒發現。
瞧見顧衡之依舊專注,蕭子政狡黠一笑。
但很快,蕭子政就笑不出來了:
只見顧衡之一筆一畫地寫道:
“箏兒,盯著太傅幹什麼?”
蕭子政的臉“唰”的一下紅了,他終於意識到自己被抓包了。
堂堂一國之君,偷窺還被發現,蕭子政眼神虛晃。
考慮到還有別的童生在場,雖然顧衡之想笑,但沒有笑出聲。
當然,顧衡之也不打算就這麼矇混過關,只不過,他並不打算寫在紙上。
顧衡之拉起蕭子政的手,放到桌案上。
這一拉,顧衡之才發現在偷窺的時候,蕭子政一直緊緊握著拳,好像在隱忍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