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當晚他的微信裡就發來一段驚悚文字,傳送者正是墨栩:
“寶寶,我想聽你喊老公。”
……老公你妹。
夏笙像看到什麼髒東西一般將手機裡三層外三層擦了個遍,許久後調整好情緒才發訊息:
“哥哥,我害羞……”
“是因為我還不夠主動嗎?那,我先打個頭,怎麼樣?”
墨栩的文字發來,夏笙不知道這句“打個頭”是什麼意思,但他心裡頓時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接著他就收到對方發來的語音。
“老婆。”
嗓音低沉而磁性,像隨風飄散的蒲公英拂過,夏笙心上狠狠一撓。
不對,是狠狠一刺撓。
他如坐針氈哪哪都不舒服,幹脆從椅子上彈起來,走到陽臺吹了會兒涼風。
太惡俗了,這是什麼直男的低階趣味。
“好了,現在有覺得不那麼害羞了嗎?”
墨栩的訊息又發來。
夏笙根本不想搭理他,手機攥在手裡像塊燙手山芋。
見一直沒有回信,對面又發來一條:
“還是很害羞嗎?那我再叫一次?”
“不用了哥哥!我喊!”夏笙嚇得趕緊回複,他真的不想再聽對方對自己這個直男喊惡心的老婆了。
“嗯嗯,我聽著,老婆。”
……老婆你妹啊!
夏笙做了有足足十分鐘的心理準備,直到陽臺的風吹得他頭頂發涼,指尖泛冷,他才深吸一口氣,點開啟動變聲器的語音:
“老公。”
發完他就沖進寢室,關上陽臺門,把自己埋進被子。
一方面是因為外面太冷,他凍得受不了,另一方面是,實在太羞恥了,他一時間沒法接受幹出這種事的自己。
墨栩後來回了什麼,他沒敢看,總之肯定又是什麼嚇人玩意,他幹脆開了訊息免打擾。
那一夜,他瞪著天花板,一夜無眠。
後來第二天頂著兩個黑眼圈去上課,走進教室,就見墨栩抬頭淡淡瞥他一眼。
接著,這個家夥,這個始作俑者,居然噗嗤一下笑了。
“不好意思,我忽然想起高興的事。”墨栩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收了笑,恢複往日的冷酷表情,“不是在笑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