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璽墨臉皮一向厚極,他就當沒聽出楚三姑娘話裡的諷刺,笑眯眯道:“不過這面具他可不會挑,怎麼給自己挑了個好看的,卻給你挑了個這般難看的?楚三姑娘要不要將臉上的面具給摘了?”
朗漠清唇角笑意加深,楚梓芸斂了斂嘴角的笑容,“景王,這面具是我挑的。”
齊璽墨:“……”他哈哈一笑,半點都不尷尬,“楚三姑娘的眼光可真好。”
楚梓芸嘴角抽了抽,皮笑肉不笑道:“彼此彼此。”
朗漠清這時道:“面具先戴著,回府後再摘。”
楚梓芸無所謂,不過戴個面具也好,不需要隨時注意掩飾自己臉上的表情,齊璽墨‘嘖’了聲,“你家丫頭不摘,那你摘了吧,咱們喝點酒。”
朗漠清聲音裡聽不出半分情緒,“不喝。”
齊璽墨愣了下,繼而低笑出聲,現下看來他這位好友是徹底栽在這位楚三姑娘手上了。
一曲終了,太子齊璽澤笑著問道:“楚三姑娘,覺得這首曲子如何?”
楚梓芸想了想才認真回道:“不過爾爾,我聽了有些失望。”
秦硯第一個沒忍住,話裡帶上了譏諷,“我倒是覺得杜娘這曲子唱得不錯,若是楚三姑娘覺得不過爾爾,不如自己唱一曲給我們聽了試試?”
太子齊璽澤只覺得荒謬可笑,拿一個風塵女子與高官家的姑娘相比,這秦硯腦子被狗吃了吧,既然他自己要找死,也莫要怪自己不救他。
八皇子齊璽譽剛準備開口,便被太子一個眼神給定住了,他張了張嘴,終究將要說出口的話給吞了回去。左相府的五公子辰宇鑫是個聰明人,他自然也看出這裡面另有蹊蹺,自然不會多說一句,至於兵部尚書家的四公子沈嘉文方才在外面差點得罪了朗漠清,現下自然也不敢多言。
朗漠清眼中神色漸冷,楚梓芸臉上笑意不減,“秦大人,要論彈唱,我實在是比不過這位杜姑娘,但人人都有個喜好,我覺得這杜姑娘唱的曲子不合我胃口難道不行?”
秦硯下意識看了眼朗漠清,但他從他臉上根本瞧不出任何情緒,一時間,他有些拿不準他對這位楚三姑娘究竟重視到了什麼程度,沉吟了片刻他才道:“楚三姑娘,我知曉個人都有自己的喜好,但你方才也說了,你喜歡聽紅顏這首曲子,論彈唱,京城裡勝過杜孃的人並不多。”他深吸一口氣,“楚三姑娘,你那般說會讓我覺得你是在故意找她的麻煩。”
楚梓芸嘴角笑意加深,大大方方的承認道:“秦大人,我以為我隱藏得很好,沒想到還是被你看出來了,我確實是在找她麻煩,怎麼?秦大人想要保護她。”
秦硯皺著眉道:“楚三姑娘,杜娘並不曾得罪於你。”
楚梓芸的手指在膝蓋上敲了兩下,“你怎麼就知曉她不曾得罪於我?你很瞭解她?秦大人,這麼瞭解一個賣藝的姑娘可不好。”
秦硯臉上的笑容有些維持不下去了,礙於朗漠清就坐在這位楚三姑娘的身旁,就算他心裡有火也不能發出來,“楚三姑娘,若是你與這位杜姑娘之前有什麼過節,不如現下說出來,我幫你們調解調解。”
楚梓芸忍不住輕笑一聲,道:“秦大人當真是個好人,也不知杜姑娘現下究竟是在心裡感激你還是覺得你就是個傻子。”
秦硯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眉頭狠狠一皺,“楚三姑娘,你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他深吸一口氣,“莫要太過咄咄逼人?”
楚梓芸抿了抿唇,似乎被秦硯的這句話給傷到了,她看向朗漠清,“朗世子,你覺得我咄咄逼人嗎?”
朗漠清看向楚梓芸時,眼中才會稍微顯出點溫柔來,他道:“自然不。”
他看向秦硯,“今日船撞了我的事我可以不與你計較,你家下人你可以帶回去,不懲罰他們都沒關係。”
秦硯心下一喜,等著他接下來的話,“但作為交換,必須將這女人給我扔下去。”
秦硯和杜娘臉色同時一白,秦硯道:“朗世子,這……這不大好吧,她只是一個姑娘。”
朗漠清嘴角微勾,“決定權在你,是選你府上的下人還是選這個女人,都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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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名奴僕和杜娘都緊緊的盯著秦硯,秦硯額頭上忍不住冒出汗來,但只過了片刻他便做了決定,“杜娘終究是個姑娘家。”
楚梓芸嘴角忍不住勾起,接下來等著看狗咬狗的好戲便好。一時間,她心情大好,下意識的就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等喝進嘴裡才發現味不對,這杯子裡的是酒,一想到她之前因為喝了酒而做下的荒唐事,她就恨不得直接將嘴裡的酒吐的乾乾淨淨,不過顯然此刻她不能,她將酒嚥了下去,心想只喝一口應該沒什麼關係。
朗漠清點了點頭,看向那四名奴僕,聲音冰冷,“你們是自己主動跳下去還是要我親自叫人將你們扔下去?”
四名奴僕臉色煞白,他們慢吞吞的站起身來,往船外走,這時,忽然有個奴僕轉身‘咚’的一聲跪了下來,直接迅速的磕了三個頭才道:“朗世子,是……是我家主子讓我們開船撞你們的。”主子為了一個風塵女子竟然這般對他們這些下人,那他們這些下人再護著主子豈不可笑,他現下什麼都不求,只求能夠活下來。
秦硯剛放下來的心又提了上來,他臉色一變,怒聲道:“你胡說什麼?”
那名下人道:“奴才絕沒有半句虛言,若是諸位大人不信的話,奴才現在便可對天發誓。”他苦笑一聲,“我們這些奴才若是不得主子吩咐,又哪敢肆意行事!”
其餘三名下人也跟著跪了下來,異口同聲道:“各位大人,他說的都是真的,確實是秦大人讓我們開船撞人的。”
太子齊璽澤心下罵了句‘這個蠢貨’,他的手指在桌上敲了兩下,“秦硯,你給我解釋解釋,你為何要命下人開船撞人?”
秦硯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死不承認,他臉上現出苦意,“太子殿下,我冤枉啊,他們必定是想要報復我才這般說的,此事還請太子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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