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別說是姜武了,就是曹植也嚇得不輕,急切地喚道:“母親!母親你別沖動,快把劍放下!”
“與我安排車駕,我要回鄴城,立刻!”卞氏很清楚自己的籌碼是什麼,把劍放下是萬萬不能的。
“母親!”曹植一看卞氏這架式,那架在卞氏肚子上的劍,曹植想要奪過來的,可他才往前走一步,卞氏的劍就往脖子上一用力,劃出了一道血痕。
“別動,子建。”卞氏顧不上脖子上傳來的痛楚,直接地跟曹植說著。
曹植這會兒哪裡還敢動,只盯著卞氏脖子上的劍,喚了一聲母親!
姜武也嚇得站了起來,看著卞氏喚了太後。
“要麼你讓哀家出去,要麼你幫哀家收屍,你選。”卞氏目光露出了決絕,顯然她是打定了主意要出去。
但是姜武與一旁的守衛使了一眼,守衛一閃,直接在後把卞氏打昏了,曹植……
“那個,平原侯,末將無意冒犯太後,只是這刀劍無眼,若是傷了太後,末將實在無法與陛下交代。”姜武給的令,守衛也是奉命行事把卞氏給打昏,那自然是不能坑自家將士的。
說話間不忘把卞氏手上的劍拿了回來。
“我明白,多謝將軍了。”曹植上前去扶著卞氏,那卞氏的侍女也連忙幫著曹植趕緊的把卞氏扶回去。
姜武捉著腦袋看著曹植扶著卞氏回去了,轉頭趕緊的去找人討主意,這太後看樣子是打定了主意要回洛陽,曹盼既無令讓其歸,那得要想辦法把人穩住了,否則卞氏要是有半點的差池,無異於授人於柄,給曹盼添麻煩。
而街亭之內,秦無帶著兵已經無聲無息地潛入了馬謖安營紮寨之地,看著馬謖的兵營安紮之處,秦無露出了一抹笑容。
“與長安傳信,讓他們立刻派兵馬前來,奇襲街亭。”秦無這樣的吩咐,隨秦無而來的將士一頓,“奇襲街亭?”
“是,快去傳信。”秦無這般地說,那人不敢遲疑,立刻能煙霧傳信,豈不知,這一幕也同樣落在了陳倉的諸葛亮眼中。
“丞相,這就是魏軍的傳信之法?以煙霧傳信,果真叫人防不勝防。那接下來,我軍該如何?”
“靜待魏軍前來,伏之!”諸葛亮執著羽扇而道。
等了那麼久,故意地露出破綻來,終於是等到機會了。
秦無以煙霧傳信,很快兵馬趕到,與秦無會合,秦無與諸將商議道:“馬謖將大營紮在山上,我們兵分四路,將駐守街亭的馬謖兵馬,盡誅之!”
“是!”得秦無之令,諸將皆起,傾以全部的兵力,攻向馬謖的大軍所在。
可是,一場廝殺,待入馬謖那營帳之時,那數千的營帳卻無一人。
“將軍,沒有人,都沒有人!”攻上了帳,但卻發現帳中無人,除了一開始那虛設的幾個守軍,如今這裡頭並無蜀軍的蹤跡。
“殺!”秦無心下暗驚,道是要中計了,於此時,一片震天的殺聲傳來,“將軍,不好,蜀軍來了!”
在外守候計程車兵來報,秦無倒抽了一口冷氣,心知他這是中計了,可是,諸葛亮怎麼會知道他們領兵前來,因而設伏?
“即刻傳信上庸、天水兩郡,讓上庸、天水郡出兵!”此時此刻,秦無當思自救,上庸郡出兵可以牽制諸葛亮的兵馬,而天水是來救援。
“裝置弩、弓,據高山而守,殺!”本是要殺蜀軍一個措手不及,沒想到反而中了諸葛亮的誘敵深入之策。
秦無此時甚悔,悔不聽曹盼的吩咐,本不過是來探一探蜀軍的兵馬佈局,在看到馬謖的兵馬駐守于山谷內,以為尋到破蜀軍之計,不料竟是諸葛亮設的計。
“是!”秦無在此時還在思慮破敵之法,那頭的馬謖隨著諸葛亮看著戰事打起,馬謖道:“丞相料事如神,那秦無果然前來探我軍之虛實,而丞相用這些營帳讓秦無以為是我犯了糊塗,安營紮寨于山谷之內,若是大軍齊發,以三面圍攻,便可全殲我軍,秦無果然調了長安的守軍前來。丞相,只要殺了這些兵,長安再無守軍,我們必得長安!”
“沒那麼容易。”諸葛亮搖著羽扇如此地說。
“丞相,魏軍佔了高勢,以弩、弓而守,我軍一時沖不上去。另一個方向雖無弩、弓助守,魏軍以布陣,我軍被困而不能破,僵持不下。”果然不出諸葛亮所料,斥候來報,秦無既是調集了長安的兵馬前來,幹脆的據地形而守。
馬謖與諸葛亮道:“丞相,謖請與秦無一會。”
諸葛亮道:“你想與秦子陽交手我知,但是你要記住,速戰速決,我只怕秦子陽已經與天水還有上庸求援,若是兩郡的兵馬出援,我們想要全殲其兵馬就是痴人說夢。”
“是!”馬謖終於叫諸葛亮答應讓他出戰了,高興地作一揖,諸葛亮卻是看著那山谷放出的煙霧,雖不知其意,但大致能猜到,莫怪曹盼在他得陳倉之後能迅速的重新部署兵力,叫他不能再進一寸之地。
馬謖領兵一馬當先,朝著上頭叫喚道:“秦無秦子陽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