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彥寧面容猙獰,“嘶”的一聲扯開她的裙子,將她抵在樑柱上,就要行那禽獸之事。
嬈荼上前握住他的手,“蕭彥寧!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滾!”蕭彥寧轉頭看向她,嬈荼愣了一下,發現他的七竅流出黑血。她叫道:“陸知命告誡你不可動妄念,你是想今天就死在這裡麼?”
蕭彥寧放開已經被嚇暈的小姐,攬住嬈荼的腰將她收入懷中,“嬈荼,你是不是也很想知道本王是如何寵幸女人的?”
嬈荼被他按住了身上穴道,動彈不得。她不敢掙扎,怕傷了孩子,同時也不認為有本事與他硬來。
她伸手擦了擦他眼中鼻中流出的黑血,皺眉道:“你身上的毒發作了。”
蕭彥寧眼中片刻恍惚,緩緩鬆開了摟著她腰間的手,嬈荼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這裡面是清血毒的藥,你若信得過我,可以試一試。”
蕭彥寧伸手抹了抹臉上血汙,搖頭道:“不必浪費了好藥。”說罷自己抽出匕首,反手一刀割在後心上,然後在四肢筋脈處各劃了一刀,黑色的血從傷口處流出。
他盤膝而坐,任由鮮血流出。
過了許久,嬈荼才道:“好像變紅了。”
他“嗯”了一聲,自己扯開身上衣袍上的布包扎傷口。嬈荼為他處理了後心的傷,他一聲不吭,處理完後,重新堆好了火堆,坐倚在樑柱上,閉目歇息。
嬈荼看著他滿是血汙的臉,忽然有些心疼。
回想初次見面,他在京城煙雨之中,穿紅衣撐青花傘,笑容和煦。她終於明白了他的陰晴不定。
他笑如春風其實是掩飾,他狠戾陰毒其實是脆弱。
嬈荼從水囊中倒出水浸溼手帕,為他擦去滿臉血汙。他閉著眼睛淡淡道:“嬈荼,勸你離我遠一點。”
嬈荼將他的臉擦乾淨,“活該五王爺至今沒有女子傾心嫁你。”
蕭彥寧閉目不言,嘴角輕蔑一笑。
第二日,嬈荼是被拍著臉叫醒的,他蹲在一旁滿臉的不耐煩,“大姐,咱們這是在逃命,麻煩你態度認真點。”
嬈荼揉了揉臉,不由怒道:“我才睡幾個時辰?外面的天還未大亮!”
蕭彥寧點頭道:“你先睡,我走了。”
嬈荼氣急,一把拉住他,“你等著!半夜再發瘋,看我管不管你。”
起身看了看,沒看見那位小姐,她皺眉道:“你把那小姑娘怎麼了?”
蕭彥寧不以為意,“你放心,我沒偷腥,許是半夜逃了。”
話音未落,門外就響起腳步聲,蕭彥寧將嬈荼護在身後,回頭怒視,卻不是欽天監的走狗,而是那位小姐。
她站在門口,滿臉汙漬,身上衣物也是破爛不堪,怯弱道:“我將馬車拉入了院中,就在門口。”
蕭彥寧眯了眯眼睛,“你拉馬車幹什麼?”
“因……因想著你身上有傷,不便走動……”小姐望著他的眼睛,低聲道:“你昨夜七竅流血,一定很疼吧?”
蕭彥寧淡聲道:“與你不相干。”
嬈荼有點哭笑不得,見那小姐的姿態低到如此,明明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啊!
嬈荼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姓盧,小名州月。”
“盧州月?真是個不錯的名字。”嬈荼道:“你可以走了。”
盧小姐望著面無表情的蕭彥寧,痴痴道:“請帶上我,我……我服侍公子,我不願公子這麼苦。”
蕭彥寧冷笑:“苦?你在可憐我。”
“我……我……”盧小姐急紅了臉,不知所措。
嬈荼道:“他是一個瘋子,他隨時都有可能殺了你,你真的不怕麼?”
“我不怕!”盧小姐斬釘截鐵道。
“他不是一個好人,不會愛上你,不會對你的真情做出半點回應。你跟著他,這一生都要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