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你的息兒這麼護著我,所以我就告訴你,你再怎麼害我都是沒有用的,那樣只會讓謝知息更加疼愛我,你是真不知道昨晚他對我有多溫柔,有多體貼。”
謝夫人:“”
她是被謝夫人趕出來的,出門前,她見謝夫人氣得渾身發抖。
回到謝知息的屋子裡,他已經回來,見她笑眯眯的,又知道她把母親氣著了。
“母親沒有你巧言善辯,你多讓著她點。”
“我不讓。”
——
接下來幾日,楊綰是真正認識到謝夫人是真的被她氣著了,就沒有出過門,都是其餘幾位婦人再陪楊夫人,而楊綰因為渾身的傷,也就這麼靜靜養著,不曾出過門去。
直到這日,思雪又到門口來請她。
沒錯,就是來請她,隨行的還有一個陌生女子,她一開始還沒有認得出來,察覺到她的眼神一直放在她身上,她仔細看了這個女子兩眼,才發現這個女子是誰。
楊夫人的丫鬟。
當時在那個小鎮上見過。
一路到了謝夫人的屋子,裡面傳來嬉笑聲,皆是女子,一進門就見為首坐著的兩位婦人,一位是楊夫人,另一位自然就是這幾日被她氣得氣色不太好的謝夫人。
她一進門就接收到楊夫人那炙熱的目光,她沒有去管,先是行禮。
“思雨這是怎麼回事?”
她臉上的傷痕尚未痊癒,這幾天謝知息拿最好的藥給她用,可臉上依舊有不少傷痕,為此她又哭訴了好幾次,覺得自己要毀容,若不是謝知息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說一定不會留下傷疤,她絕對會讓謝夫人的氣色看起來更差。
“謝楊夫人關心,奴婢這不過是不小心弄得。”
謝夫人皺著眉頭,不懂為何這楊夫人總是對楊綰這麼關注,就算二人長得像了點,可對於楊夫人來說,楊綰始終還是一個丫鬟,楊夫人頻頻過多的關注,讓她不解。
謝夫人開口,打算岔開話題,不想楊夫人問到這裡,還準備問下去,“是怎麼不小心弄得,能弄成這樣?”
楊綰快速抬起頭來看了謝夫人一眼。
謝夫人見楊綰這眼神,眉眼跳了跳,明顯就感覺到這女人眼中的威脅之色。
她輕哼一聲,不相信她敢說出來是因為受了牢獄之災。
“宅院之事,楊夫人應該是懂得,奴婢犯了錯,自然該受到懲罰!”
乍一聽這話,沒有什麼,謝夫人品味過來,眼神一跳。
果不然,下一刻就聽楊夫人問她:“謝夫人,之前我還未見這丫頭臉上有傷,你該不會是因為這丫頭長得與我相像了些,就拿她出氣?”
“還是因為我先前說過我與這丫頭有眼緣?”
謝夫人緊緊咬著牙齒,“沒有的事兒,楊夫人怎麼會這麼想?”
沈夫人在一旁瞧著,“這是謝夫人的家務事,楊夫人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寬了?我一直以為我來廬江城這幾日,幾位姐姐與我以姐妹相稱,應該算是熟悉了,看見謝夫人如此體罰下人,我於心不忍,說一句到被人說成多管閑事了。”
沈夫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不再說話。
“是這丫頭平日裡喜歡舞刀弄槍的,我也樂得身邊有這麼一個活潑的,來知音寺之前,她與人比武,這是不小心傷了的。”謝夫人思來想去,也只能找出這麼一個理由。
楊夫人含笑,不再多說。
楊綰只能附和道:“想必是先前思雨說話不太恰當,奴婢的傷的確是練武的原因,不是夫人罰的。”
“你們這般嚴肅作何,不過是一個丫鬟,我也就是隨便問問。”
韓夫人王夫人出來打圓場,此事算是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