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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世子

我醒來時,何只天光大亮, 竟是已快到午時。

昨晚衛恆雖然極想嘗試嘗試在車中歡、好的滋味, 但知我面皮薄, 到底還是忍耐了下來, 等到回府後沐浴淨身, 匆匆用了些宵夜,便將我抱到床榻上, 來解他下腹饑渴。

人常言,小別勝新婚, 果然誠不我欺。

不過才分開了幾日, 他竟如那從不知肉味的餓狼一般, 這般花樣剛弄過一遍, 換了個新花樣又興致勃勃地撲上來, 我初時還能勉強數著他已弄過了幾遍, 到得後來,他各種花樣層出不窮, 將我折騰的招架不住。不管我如何哭喊求饒, 他也不肯如往常那樣略息一息刀兵, 反而更是策馬揚鞭、驍勇善戰……

到得後來,我已數不清他到底將我翻來覆去弄了幾回,昏昏沉沉地朦朧睡去,還沒睡上一個時辰, 外頭的更鼓才響了五個, 他的手腳又纏到我身上來。

他嘴上倒是說得客氣有禮, “夫人摸摸看,為夫這臍下之處又有些餓了,還請夫人賜為夫些早膳嘗嘗。”

卻不等我說什麼,便已再度沖開城門,一味肆意掠奪起來。

若不是被他折騰的狠了,我如何會直睡到午時才悠悠醒轉?便是我幼年最貪睡的時候,都不曾這麼晚才起來過,簡直是羞死人了!

採藍和採綠兩個服侍我穿衣梳洗時,雖不敢說什麼恭喜我這女主人獨得夫寵的話來,可是她們倆那四隻眼睛總是忍不住往我脖頸處偷瞄,明明眼中滿是笑意,卻把嘴兒抿得緊緊的,忍笑忍的辛苦極了。

待我坐到鏡前一瞧,簡直恨不能再鑽回到錦帳裡去。

我那夫君,竟不是個良人,將我身上弄得遍身青紫倒也罷了,橫豎穿上衣裳,也無人能看得出來,可他竟連我的脖頸也不放過。

明知道衣裳擋不住,還要在我耳前的脖頸處各留下一團極是顯眼的紫色痕跡來,便如開出兩朵深紫色的牡丹一般。

這讓我如何出門見人?

羞惱過後,我心頭又漫過一層隱憂。

衛恆雖在這床榻之事上,總是有些需索無度,可素來都是憐香惜玉般的輕憐蜜愛,如昨夜這般不管不顧、狂蜂餓狼一般的行徑,還是頭一回。

便是之前我被章羽擄走,大半年不得相見,終於重逢時,他也不曾這樣待我,反而更是溫柔體貼、小心翼翼,生怕傷到了我。

為何這次才小別了幾天,他就……該不會是……

我想起昨晚在車中同他的對話。

他問起自他被關入天牢後,我都為他做了些什麼,待聽我一一說完,沉默片刻後,讓我往後再也不要同何彥及金鄉郡主有任何往來。

我便問他當日那何彥到底同他說了什麼,竟將他激得勃然大怒,中了對方的圈套。

他卻不肯告訴我,自我和他夫妻同心、琴瑟和鳴以來,他幾乎什麼都不瞞我,可是這一次,任我再三追問,他也不肯吐露一個字。

只是將我緊緊抱在懷裡,“左不過是他想故意挑撥離間的瘋話罷了,無須再去理會。”

“阿洛,”他定定看著我道:“我不會將那些話放在心上,你也別去理會,只要你能在我身邊,只要咱們夫妻一心,旁的那些,都無須去理會。”

可他越是這般想用言語讓我安心,我便越發肯定,當日何彥故意激怒他的話語必定和我有關,說不定又是將我同衛玟牽扯在了一起。

他雖然斬釘截鐵地說那是無須理會的瘋話,可在他心底當真能做到,對那“瘋話”視而不見,絲毫不放在心上嗎?

我一邊想著,一邊盯著鏡中自己脖子上那兩朵紫色“牡丹”發愁。若是他將那兩朵“牡丹”種在耳後還好,還能用頭發遮掩過去,可他卻偏偏將其種在耳前的頸側,真真是不安好心!

愁了半日,我走到書案邊,在一副絹帕上畫了幾筆,然後遞給採藍道:“今日換個發式吧,照著這帕子上畫的式樣給我梳頭便好。”

時下女子最喜將前額兩側的長發將耳朵蓋過,鬆鬆地挽到腦後,我如今為了遮掩那頸側的痕跡,只得另闢蹊徑,不再將兩鬢的長發盡皆鬆鬆挽到腦後,而是從耳後各將一縷長發垂至胸前,恰好將頸側的那兩朵“牡丹”給遮掩過去。

好容易收拾停當,採綠捧了早膳進來,我卻無心用膳,命她把尹平請來,不知這半日的功夫,他是否已查到了更多關於秋月的不妥之處。

哪知尹平見了我後,卻是一臉的自責。

“稟夫人,都是小奴大意了,派的那兩人昨日竟未能將那秋月帶回府中。小奴昨晚回府後才知他們無能,因當時已晚,怕擾了夫人,小奴便沒敢前來稟報給您知道。”

我忙問道:“他二人因何未能將秋月帶回?可是那秋月突然主動求去?”

尹平搖頭道:“小奴細問了他二人,他們說那秋月一心想到府裡來,一路上問了他們許多中郎將同夫人之間的事,問中郎將有無妾侍,待夫人可好,還塞給他二人各五百錢,求他們日後在府中多多照應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