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他的故事,也傳遍了京城上下。
據說,何躍思也曾參加這一科的春闈,可就在他妻子送他去考場的路上,夫妻倆被一奔馬撞傷。
妻子當場傷重不治,何躍思也沒能趕上會試第三場的考試。
何躍思是個情深之人,為此一夜白了頭。
如果何躍思能順利參加完今科會試第三場的話,那麼,今科的狀元還會是王照鄰嗎?
楚明鳶的眼眸一點點地發亮,心中有了主意。
“何躍思。”蕭無咎重複著這個名字,“你看好他?”
賭場的小二恰在此時端著茶點進來了,興沖沖地介面道:“蕭公子,您要下注何躍思嗎?”
“他作為狀元的賠率是一比十。”
“其他客人還是更看好王解元。”
末了,小二又飛快地補了一句:“不過您肯定有您的高見。”
“論眼力、遠見,小的最服您!”
放下茶水、點心後,他還討好地對著蕭無咎比了個大拇指。
蕭無咎似笑非笑地揚唇,從袖袋中掏出塊銀錁子丟給小二。
“賞你的。”
“替我下注何躍思,一萬兩。”
他又取出一張大通錢莊的銀票,放在了桌上。
小二穩穩地接住了銀錁子,藏好,笑得見牙不見眼:
“好嘞。”
小二雙手捧著銀票又步履匆匆地走了。
這一切快得楚明鳶反應不及。
她幽幽嘆氣:“你三年前到底在這裡砸了多少銀子?”
才會讓那小二對一萬兩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蕭無咎慢慢地喝了口茶,才啟唇,卻是答非所問:
“三年前,父親其實不想我參加那一科的春闈,勸我再等三年。”
“你可知道為甚?”
不等楚明鳶回答,他就繼續往下說:“如今的朝堂中,出身世家門閥的官員佔了大半壁江山,皇上自繼位後,便有心扶持寒門。”
“早在上一科春闈前,父親就斷言,皇上必然會點寒門子弟為狀元。”
而蕭氏是世家門閥中的翹楚,蕭尚書又是內閣閣老。
無論蕭無咎才學再出眾,皇帝也不會點他為狀元。
楚明鳶靜靜地聽著,若有所思。
這一點,在春闈殿試的結果出來後,很多人也瞅出了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