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會兒,她突然出聲:“我被關了一個多月了。”
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蔣州不明就裡。
但還是順著她的話回答:“是啊,馬上就會有第三輪的審訊,三審一旦確認下來,你將會徹底被判刑。所以這段時間你可以再好好想一下,有想到什麼可以讓人來找我。”
“難道我說的這些,還不能證明我和賀常良之間是相識的嗎?”秦蠻問道。
蔣州面色為難,“可以是可以,但是沒有直接證據,始終不能做最後的判定。”
“那也能側面證明他在騙人。”秦蠻再次道。
蔣州搖頭,“他的身份不同,所以必須要證據。”
秦蠻難得短促的一聲冷呵。
是啊,他又不是陸江,哪能說扳倒就能扳倒的。
他可是總區的人啊。
秦蠻抬眸,語氣冷淡,“既然如此,你為什麼相信我?”
“我不是相信你,我只是不想遺留任何一點可能性。對於不守部隊規矩的人,特別是情節嚴重及惡劣者,必須要嚴懲。”
事關部隊的事情,蔣州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嚴肅和認真。
秦蠻垂眸,“我知道了。”
那時候她怎麼沒遇到這樣的上級呢。
真的好可惜啊。
加入當年遇到的是這樣的上級,大概她前世的人生就可以全部改寫了吧?
說不定顧梟南的人生也可以。
她被兩個看押的人解開了鎖在椅子上的手銬,然後在他們的目光下,轉身重新走進了那扇小門裡。
蔣州看著她垂著頭,消瘦的身體完全撐不起寬大的衣服,心裡也頗不是滋味。
怎麼看,都覺得這一場仗失敗的可能性很大。
畢竟她面對的是總區的上級。
難度系數真的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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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麼!
306 我不會哭1)
真是可惜了這麼一個資質如此好的小姑娘。
蔣州懷著這種無奈的心情,拿著檔案袋從審訊室內走了出來。
只是剛一下樓,就看到正準備迎面而來的賀常良。
“賀副營,真是巧啊。”蔣州主動笑著打了一個招呼。
原本行路匆匆的賀常良聽到了聲音,頓時抬頭,不解地問:“指導員怎麼在這裡?”隨後一看他手裡的檔案袋,眼神裡閃過了一抹複雜,“你去見秦蠻了?”
蔣州也不隱瞞,點頭道:“是啊,去問點事情。”
“那有問出點什麼嗎?”賀常良裝作隨意地一般詢問了一句。
蔣州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笑了,“暫時沒問出什麼。”
賀常良微微有些繃緊的臉色稍緩了一下,才道:“她那張嘴可不是那麼輕易能撬開的。”
蔣州笑了,“難道賀副營試過要撬開她的嘴?”
這句話讓賀常良不禁朝對方深看了一眼,隨後才回答:“我讓預備部隊的教官們有試著撬開她的嘴,可惜她太倔,一句話都不肯說。”
蔣州心裡輕嘆了一下。
果然,這套話套得有點明顯,都不上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