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老七親如手足,但別人不這麼想。
是以那摺子到後,延璋轉而就叫人傳來了才從大興回來不久的阿克敦,讓他把這訊息加急送到大興去,還囑咐他,“告訴老七,她二嫂一早便備好了幾個『奶』娘,回京待產總是方便些。”
這是阿克敦第二次到這大興石府,這一回,他自個兒快馬加鞭來的,並沒叫上精衛。
沒辦法,誰讓那石頭塊子個『性』硬,腸子直,沒有他阿克敦這麼多彎彎腸子,所以自小不少缺德事兒,老七會避開精衛,只與阿克敦說。
就像這次老七私奔的真相,若是給精衛知道了,以他們如今跟猴子也哥們兒似的關係,難保不酒後給順嘴漏出來。
到時候那潑猴兒要是不炸廟,那才怪了
想想那猴子感動的模樣兒,阿克敦不時咂咂嘴兒琢磨,但願謊話長久,倆主兒共嬋娟吧。
終於到了那石府的巷子,阿克敦累的氣喘的翻下馬背,拴好了馬,便去鐺鐺鐺去鑿門。
“是我啊,開門”阿克敦自家親的扯嗓子喊著。
“別他媽鑿了,你要給我家門鑿漏了,我他媽把你手爪子剁了”一嗓子罵嚷嚷的動靜兒從門縫兒擠出來,門一開,瞧著眼麼前倆手撐腰的大肚婆,阿克敦眼兒一楞。
“怎麼還輪著你開門了”穀子和於得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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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敦邊走邊伸脖往院兒裡瞧著。
“都忙著呢,就我一個最閒的,當個門神還不差氣兒。”孩子要生了,穀子在屋裡頭忙著縫衣裳和被子,延珏更閒,刨木頭刨上癮了似的,拉著於得水非得要給兒子打個搖床。
全家都忙碌,就她一帶球廢物。
小猴兒歪嘴兒笑笑,斜眼兒看跑的臉紅脖子粗的阿克敦,嘴賤的開涮:“才走沒幾天,你咋又來了”
“想你們了唄。”阿克敦嬉皮笑臉的開著玩笑,卻聽猴子倍兒缺德的朝偏房扯著嗓子喊
“延珏阿克敦說幾天不見想我了,來看看我”
“喂”這丫忒損了阿克敦伸手就要去捂她的嘴,結果還是晚了半步,彼時延珏已經從偏房竄了出來,手上依舊拎了個刨子。
阿克敦幾乎有種錯覺,再一眨眼,主子爺兒就得給他刨成肉花兒。
“嘿嘿。”阿克敦笑的諂媚,趕忙解釋:“爺兒,您可甭聽她胡說。”
“怎麼著胡說你也得給我忍著。”延珏沒瞎到是瞧不出猴子在鬧他,可那又怎麼樣他延珏媳『婦』兒,樂意說啥就說啥。
延珏把那刨子甩給於得水,晃晃噠噠走過來摟著自個兒媳『婦』兒,掃了一眼憋屈的阿克敦,說了一句一模一樣,心有靈犀的話。
“你咋又回來了”
嘿他是有多惹人膈應啊
天生麗質的阿克敦這會兒都快給嫌棄的自棄了,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他又不能說此行真正目的,只能任由著這兩口子,你一句,我一句的損著,他就死氣白賴的跟這一混。
反正如此,也不是頭回。
到了下晚兒,阿克敦早已把二爺囑咐的事兒同延珏偷偷說過了,可跟他想的一樣,便是現在京城備了鑲金的床等他們回去,延珏也不可能這會兒回去。
其一,猴子肚子太大,這早說十天就生了,晚說也撐不過半月,這折騰來折騰去的,萬一折騰壞了就遭了。
其二,這會兒若是大搖大擺的回去了,這猴精兒要是不猜出點兒嘛來才怪,延珏可沒那功夫給自個兒找不自在,正所謂騙人騙到底,殺佛當殺雞。
阿克敦又與延珏說了說如今承德的事兒,說起皇上的病,也說起大爺被放出來的事兒,至於婉瑩和六爺兒出事兒,這事兒太過秘密,此時的他並沒收到風。
“傳言皇上病的不輕。”阿克敦斟酌斟酌,還是如實說了,他自幼與七爺兒一塊兒長大,自是知道,這主兒黑心歸黑心,對自家人卻是十分好的。
果不其然,延珏聽罷默了許久後,才說了句:“等她生了,我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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