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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你

追你

無論那個邵司樹是何方神聖,烏蘊作為米諾的監護人她都有必要去與他會個面。

在與米諾老師商量談話的時候,烏蘊也特意問了那名邵醫生下午是否在學校,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後烏蘊微微鬆了口氣。

但不知是不是最近事情發生的太多了,她總覺有點兒心神不寧。

趁著米諾午休,烏蘊抓緊功夫把下午的工作處理處理,中途翻到了季奶奶的治療方案,病情已經維系在一個可控的程度。

在最近治療季奶奶的過程中,烏蘊發現季逾斯對季奶奶的情緒很複雜,不由得讓她想起季逾斯當初在餐廳問她的那個問題。

愛和恨能同時存在嗎?

烏蘊之所以認為可以,因為她同樣也有一個想恨卻又不受控制地愛著的人。

可惜那個人她已經死了。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烏蘊把糯米團子似的小胖孩從床上叫起來,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在灑滿午後暖陽的走廊。

這個時間段很多患者都在午休,因此烏蘊和米諾的動作很輕。

但明明他們已經那樣小心,在路過季逾斯房門時還是驚擾了他。

門吱呀一聲的開門聲,悠長緩慢地回蕩在走廊,從門後走到他們面前的男人似乎也染上了午後的慵懶倦怠。

眼睫微垂,唇粉膚白,看起來清冷美好,讓人忍不住想要多看一眼再看一眼。

一旁本來還困得睜不開眼的米諾一見到季逾斯,立馬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豎起渾身防備。

“你出來幹什麼!”

季逾斯翻了一中午的卷宗無可避免地有些累,嗓音浸著柔柔的倦意,雖然提問的是米諾,但他獨獨看著烏蘊。

“我想跟你一起。”

烏蘊並沒有直接拒絕:“你的傷還沒好全,學校小孩多,如果被碰到撞到萬一牽扯到傷口了怎麼辦?”

季逾斯目光柔而信任:“我相信你會保護好我的。”

男人身形高大,臉冷俊而秀氣,雖然整體看起來給人一種清瘦平和的感覺,但是能從衣服的包裹下隱隱看到男人精瘦有型的肌肉線條。

這樣一個平日裡雷厲風行,破案能手為人民撐起一片安穩幸福的刑警隊長。

如今卻對以一種需要保護的弱者姿態,對烏蘊說,我相信你會保護好我。

在走廊中明亮無邊的陽光下,連空氣中的細小浮塵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更何況是男人眼底的小心和洶湧綿長再也無法剋制的想要靠近的目光。

心髒傳來清晰的跳動感,烏蘊無奈地想,她可能永遠都拒絕不了這樣的季逾斯。

當初分手那晚,她於深沉夜色往宿舍樓陽臺本想看他有沒有離開,卻意外地同他對視。

那時,她也是與現在同樣,有一瞬間想放棄一切去奔向他的沖動。

但烏蘊不可以也不會為任何人放棄她的未來。

她的人生早就經不起被放棄的代價,所以她永遠永遠不會放棄自己。

因為對她而言,放棄自己等於背叛自己。

烏蘊手臂的傷早已經好得不能再好了,於是她攔下受了傷還想開車的季逾斯。

米諾看著開車不成就順勢霸佔副駕駛的男人,嬰兒肥都被憤怒染成了紅粉。

他扒拉著季逾斯的座椅:“可惡!你為什麼要跟著我們一起啊?!”

“不是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