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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

他看到了大廳牆上立警為公,執法為民的標語,也看到了周圍很多和他一樣穿著警服的同事們,以及四周隨處可見榮光無比的警徽。

“我不知道。”季逾斯回答。

他進警校並不是想要得到烏蘊的訊息,因為他早已委託越姿做中間人代他資助烏蘊。關於她的事情,只要他想知道他就可以知道。

不過他尊重她不希望他參與她的新生,不會強求闖進她的未來。

但只要她同意,他就不會猶豫和放棄。

當初那個猝不及防的重逢確實超出了他的計劃,不過就算沒有那次見面,他也會創造出無數個時機回到她身邊。

而且,他也不是很希望他在這裡得到烏蘊的訊息。

因為比起得到她的訊息,他更希望她平安無事。

時隔多年,直到今日,他依舊不知道這個答案。

“只是想做便做了。”他淡淡補充道。

對於他這樣不冷不熱的回答,姚天成微微皺眉,追問道:“那你當初為什麼主動要求參與進紅杉福利院的行動?”

季逾斯緩緩抬眼,目光下移,落在男人總是充滿質疑不信任的雙眼,語氣淡然,含著一絲洞察一切的通透。

“你不會信的。”

如果他說,他當初九死一生代替姚勝晴參與進紅杉福利院的計劃,除了是為了尋死。

只是因為他當初在警局門口看到了剛剛那個早早蒼老的女人,以及她丈夫他們兩個因失去女兒而崩潰痛苦地求助。

姚天成會信嗎?

不會。

不過他的答案是什麼並不重要,姚天成信不信也不重要,因為他並不在意他們的看法。

準確來說,是他不在意除烏蘊以外的任何人。

他只需要和在紅杉福利院一樣,向烏蘊一個人展露一切柔軟就足夠了。

烏蘊起床時早餐還沒有涼,剛準備吃早餐時莊珠瑤給她打來了一個電話,語氣複雜:“小白,你還記得昨天那個女孩嗎?”

“怎麼了?”

“她死了。”微微頓了一下,莊瑤珠補充道,“我現在就在她死亡的案發現場。”

她死了。

烏蘊腦海裡只剩下了這三個字,手機無意識地順著她掌心滑落,重重摔在地上。

另一邊的莊瑤珠聽到動靜,有些緊張和擔心:“小白,小白,你還在聽嗎?”

情緒緩和下來的烏蘊撿起手機,安撫因擔心她有些焦急的莊瑤珠:“瑤瑤,我在聽。”

從莊瑤珠那裡得到昨天那個賣花女孩死訊的烏蘊,在吃早飯的途中為女孩買下了一塊墓地。

聽季逾斯說,女孩身上傷痕遍體,死時卻帶著笑,法醫判定是自殺,監控也顯示是她自己主動跳進了河裡導致溺水而亡。

可導致她自殺的原因是什麼呢?

說是冷漠也好,自私也罷。

烏蘊不覺得自己昨天為自保的慎重是其中的推手,更不會覺得她那時能拉住她,女孩或許就不用死了。

身為一名心理醫生的烏蘊,很清楚將一切過錯和責任攬到自己的身上是件很危險的事情。

所以,她不會將自己放置於拯救別人的位置上。

季逾斯告訴她,調查顯示女孩是個孤兒,跟最近那個綁架案的倖存女孩有關系,在那個女孩被綁架的那段時間裡,她們平日負責幫著身後的人欺騙心軟的女性。

如果不好騙,她們就負責把資訊遞上去,後續會有人來下手。

如果好騙的話,她們需要把女性帶到上面要求的據點,然後實施綁架或者是從她們身上取些東西後再把她們送回去。

不過烏蘊並不覺得背後的人會這樣好心,如果那些人真的這樣好心,那這麼久,倖存者就不會只是那個患上應激症的女孩了。

烏蘊猜她們這樣的女孩很多,也許不止有女孩,還有男孩,但女孩一定佔比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