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
燈光泯滅的會議室只剩下大螢幕上的圖片亮著微弱的光,姚勝晴安排完每件事後怕他們沒記住,詢問道:
“計劃裡的每一步大家都清楚了吧?”
一名很崇拜季逾斯的男警員在猶豫片刻,下定決心舉起手問:“隊,季哥呢?”
一聽到這個問題周圍不斷響起此起彼伏的吸氣聲,他們都在佩服男警員的大膽和不知死活。
最近除了綁架案一案鬧得沸沸揚揚,就剩下季逾斯的事情鬧得最熱了。
聽說他又被停職了。
也不知他們這個隊長是不是得罪了上面的人,還是他的光芒太盛擋住了其他人的路。
總之,別說他這樣有能力的人,就是普通警員遇到這種事情局裡也會先調查再做決定。
但對季逾斯卻是直接停職。
明明他是他們局裡最有能力也最有潛力的精英,可卻被停了兩次職。
而且這次可能就真的是停職了。
相處多年,姚勝晴自然能懂這些曾並肩作戰過無數次的同事們的心情。
想起終於醒悟的父親,姚勝晴微微抿唇,輕輕道:“隊長和我們一樣,都在做他該做的事情。”
烏蘊失蹤的訊息本沒有多少人知道,但因為最近的新文,utopia的很多病人和醫生都知道了這個訊息。
但他們沒有一個人想要趁亂離開。
應付走這幾天第n個來詢問烏蘊情況的患者,歐萊終於有了片刻休息的機會。
以前他總覺得烏蘊最厲害的就是性格溫柔,情緒穩定,永遠都很清醒理智。
現在他覺得,烏蘊最厲害的就是悶聲不吭,一個人為他們這群人扛起了一個utopia。
有她在,utopia才是烏託邦。
其實也就這幾天的事情,但又要看病人,又要處理療養院裡的公務,大大小小的事情夾雜在一起,歐萊覺得他這輩子都沒這麼累過。
不止是身體上的,更多的是心理上的。他站在這裡,就要肩負起很多人的重量,顧及很多事情。
好難。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覺得烏蘊更厲害了。
推開已經好幾天沒有等到主人的房門,出乎意料的裡面很幹淨,似乎烏蘊並沒有離開。
歐萊知道,這一切多虧了那個人。
和他們這些人不願面對烏蘊失蹤的事實不同,那個人他很平靜就接受了,因此歐萊和小田沒少拉著療養院的同事蛐蛐他。
說他是渣男,說他根本就沒有那麼在意烏蘊,說他其實
但歐萊其實一直清楚,烏蘊失蹤男人比誰都難過,他比誰都在意烏蘊。
因為烏蘊就是他的全部。
所以,後來歐萊每天早上在樓上休息區透過烏蘊常站的巨大落地玻璃面前,看著男人踏著曦光而來,又在世界徹底醒來時輕輕離開。
每次,他都會忍不住可憐男人。
他們不願面對,所以選擇逃避,希望能將烏蘊的所有東西都保持原狀,哪怕會落滿塵埃他們依舊會因為不敢承認面對而視而不見。
可男人不同。
他正視現實,儲存過去,維持現在,固執地想等一個故人歸來。
歐萊剛在烏蘊的辦公桌前坐了沒多久,門外就有人來敲門,本以為是催促他處理utopia的事情,歐萊還有些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