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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

直到拉開門,他看到了站門口的小田。

“怎麼了?”他問。

小田將自己手裡的邀請函遞到歐萊面前:“你看這個。”

邀請函是淡紫色的,封口是精緻的類似蠟的金屬封口圓標,標上的圖案看起來像是一種花,歐萊並不認識。

“這個是什麼?”

小田並不意外他會這樣問:“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這是送給小烏姐的。”

歐萊伸出手,差點碰到時,一隻手臂率先一步拿走了那張邀請函。

小田和歐萊兩人往手臂主人望去,只看到一枚在太陽下閃閃發光的警徽。

登上輪船後沒多久季逾斯就發現了異常,他能看出這裡的很多人都不是普通人,明顯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人。

等他推開他房間門,看到坐在房間內唯一一把椅子上的越姿時,他終於明白了外面的那些人全是越姿的人。

季逾斯微不可察地後退一步,豎起全身戒備。

他當然不是因為怕越姿傷害他,他知道這個世界上,越姿最不會傷害的人就是他。

他只是擔心越姿讓她的人把他綁回去。

“現在知道擔心了?”

越姿冷冷一笑,季逾斯這個臭小子她看著長大的,怎麼會不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

“放心,我要是讓人把你綁回去早綁了。”

得到保證季逾斯稍稍鬆懈了些:“那你來做什麼?”

越姿淡定回答:“當然是來給你送邀請函,不然真要看著你白改黑?你媽能被你氣得從地底下鑽出來。”

季逾斯他知道越姿是好意,但他不是很喜歡別人提起他母親,微微抿唇:“我不需要。”

越姿直接打斷:“你不需要,我也要給你,這是我欠你父親的。”

從來都是灑脫自由的越姿,突然露出了一種複雜猶豫的神情。

她看著季逾斯,久久未言,又似乎什麼都說了。

這樣的目光季逾斯從小看到大,在很多人身上都看過,在越姿,在不願承認他身份的奶奶。

老人看起來那樣祥和慈愛,可季逾斯卻永遠都忘不了另一張不茍言笑又悲傷失落的臉。

他記得最清楚的一次,是個盛夏的豔陽天,那一次他母親跪了多久,他就跪了多久。

老人她沒有心軟。

她也沒有看過他一眼,哪怕是後來哪怕他被報複,她剛開始也一直像忽視他母親一樣忽視他。

她年輕時手段狠厲,在商場上從不給別人留活路,更不會讓對方有喘息的機會。

但她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比她更瘋更狠的人,或者說是被逼到走投無路的瘋子才對。

一場事故,帶走了她最愛的女兒。

如果不是她唯一的女兒去世,而他又和他母親有七分相似,季逾斯知道她根本就不會在意他是死是活。

後來在紅杉福利院的那些日夜裡,每逢黑夜,他都會想起那天刺眼到讓人惡心的豔陽天,以及他母親找到他時,落在他耳邊隱忍的啜泣聲。

那時他想,他再也不要原諒她。

哪怕他死。

可他沒死,求死之人沒死,反倒是他那個積極向上心中有光的母親為了救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