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開始懷疑,我愛的阿桃,究竟是誰。”祁笙在他的屋內,也是同樣的難眠。
不過是短短一天,發生的事情卻讓他腦發沉,怎麼都理不清楚。
他沒有做夢,因為壓根沒有睡覺。
祁笙攤開一張白色宣紙,沾了筆墨,有想要畫些什麼了。
筆尖落到紙上,漸漸勾勒出一個女的輪廓。
這個輪廓和他曾經完成的畫卷中的所以輪廓幾乎一模一樣。
那個身影,是被他熟記在心底的。
一千次,一萬次想起,都是一個模樣。
可是畫著畫著,畫中的人兒就同之前有了不同。
祁笙想著今日在宮中,焦尾對他的那些話。
“我喜歡溫暖的。”
他不記得,焦尾具體是不是這麼的了。
可她想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
但阿桃難道不知道嗎?他從來都是需要被溫暖的那一個,而給不了別人溫暖。
一個心懷苦痛的人,如何給別人帶來陽光?
不管別人能不能做到,至少他,不行。
畫著畫著,祁笙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於是他看著未完成的畫,將它丟到了一旁。
重新攤開新的宣紙,落筆,卻仍然是那人。
這回,祁笙想到的是,焦尾原本快要摔倒,卻在他來到她身旁後又起來了的場景。
他想到,如果換做是從前的阿桃,哪怕自己有能力避免,也會甘願跌在他肩頭。
“可很顯然,如今的焦尾,在這方面,與從前的阿桃,是不同的。”
“又或許,不是焦尾與阿桃不同,而是如今的我,對於焦尾而言,比不得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