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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排擠

一見她出來,書煙迎了上去,問道:“姑娘有無大礙?”

“不過是學堂,能有什麼大礙。”姜沅笑她。

書煙道:“我總覺著這裡沒人的時候陰森森的,唯恐又有什麼不好的事。裡麵人找姑娘是為何事?”

姜沅按照與那幾個院士商量好的說辭回答道:“無事,不過是我的答卷被弄丟了,先生們找我來商量該如何辦。”

書煙聽說是這檔子事,遂是放下心來。

姜沅回府,家中人問起也是這般的回答。

陳梔聽聞她被學堂的人請走,特意等她回來來探望她。姜沅原先懷疑是陳梔陷害她,但見她表情沒有任何的異樣,甚至她有意試探她,她都無動於衷。姜沅不覺疑惑,難道不是陳梔?

這事一時成了謎。第二天放榜,周慕夏毫無懸念名列第一,第二沈天靜,第三陳梔。

姜沅不在榜上。

有好事的人紛紛在背後笑話她,但繼而聽說是姜沅的答卷被弄丟了才不計入此次校驗,也便無話可說了。

校驗過後沒幾天晏綃回了學校,這次晏夫人懲罰她的力度比以往大多了,光是女則就抄了不下五十遍,要知道當初入太學她完全是靠著恩蔭入的,根本沒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寫過這麼些字。期間她偷懶想讓自己的貼身侍婢幫著抄寫,結果被晏夫人發現,又狠狠罰她手腕上墜沙袋連了足足兩張大字帖。晏綃好不容易得了機會到祖母晏老夫人面前哭訴,晏老夫人愣是硬著心腸將她送了回去,還一口一句為了她著想,著實把晏綃害苦了。這一番折騰下來,她唯一感到安慰的是瘦了一圈,雖然還是比不過太學裡那些好看的小姑娘們,但倒比以前精神不少。

晏綃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瞪姜沅一眼。在她看來自己吃這麼些苦,罪魁禍首就是那姜沅,更何況姜沅還掌摑了她兩巴掌,新仇舊恨,晏綃恨得恨不得生啖其肉。

姜沅見她瞪著自己看,不再像以前一樣好性子,反而笑起來,語氣淡淡的:“晏三姑娘好氣色,怕不是在家裡歇息好了吧?”

只這一句話,就把晏綃堵得說不出什麼來。晏綃漲紅著臉半天,倒是莫名有些懼怕她,一時也不敢再說出什麼來。姜沅見好就收,也不等她想起回擊些什麼便與她擦肩而過。晏綃站在原地,最後一甩袖子氣呼呼地走了。

之後風平浪靜,晏綃因為晏夫人在她來之前的殷切叮囑,暫時不敢再造次生事。

沒幾日翰林院裡派人來報,說是前些天的事有了結果。姜沅尋了張伶月來,那人將宋青竹的話一併轉:“現有的證據不足以認定伶月先生有徇私作弊的行為,四姑娘亦是清白。只是那信送來的時候沒有看見,追查了幾日都沒查出來是從哪送來的。”

既然查不出也只好作罷。

姜沅謝過了傳信的人,那人離去,只剩下張伶月姜沅兩個。

張伶月面有憂色,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姜沅喚了她兩聲,她才回過神來,與姜沅道:“你的那篇策問我昨天去尋來看過了,若不是因為這次的事,應是榜首的水準。”

姜沅笑了笑:“那是我沒這個命罷了。也怪不得誰。”

張伶月笑得很是牽強,躊躇了一下,才與她說道:“……今年年歲我怕是就要離去了。”

姜沅聞言一怔:“怎的會,這次的事不是已證明與先生無關嗎?”

張伶月擺了擺手,臉上竟見幾分頹色:“那無中生有的舉報本就是漏洞百出,你都能看得出,翰林院的那些學究又怎會不知。不過是為了將我排擠走,才出此下策。”言畢不再說什麼了。

姜沅卻心有慼慼,想開口挽留,但又覺得現在說什麼都顯得無力慘白。其實她也清楚這次的事情不單是沖著她來的,更多的是因為張伶月。張伶月內懷錦繡不假,壞就壞在她女子的身份。如今舊習複闢,再也不是張伶月與大長公主那個時候,她一介女流躋身男子之中,看不慣的人自是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