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葉元裴,看到莊思顏,簡直比看到殺父仇人都來氣,過去就揪住她的衣服:“你丫還有臉來這兒,我真想掐死你。”
莊思顏伸手就去撓他:“我怎麼不敢來這兒,我為你能找到老婆操碎了心,你不敢請我進去坐坐,好生招待一番?”
“招待?來來來,我好好招待你一下。”
說著話,還真扯住莊思顏要往裡面走。
莊思顏趕緊求饒:“好好好,我怕了,咱不進去了,我請你吃飯怎樣,快撒手,你這麼拽住我可不合規矩。”
青然完全插不上手,他雖然奉命保護莊思顏,但也多少知道葉大將軍與司先生的關係,他又不是凌天成,不會吃飛醋,所以看這種打鬧,只覺得無奈又好笑,卻不能去幫誰。
到那兩個高階大兒童鬧夠了,才又一同往溫青那裡去。
葉元裴很是鬱悶:“你說要請我吃飯,就是去他那裡,那我還是不去了?”
說著話,人就要往回拐,卻被莊思顏一把拉住:“這是為何?你們兩個又沒仇。”
“沒仇,也不是朋友啊,沒道理大半夜去打擾別人。”
莊思顏趕緊說:“這不我是你朋友嘛,你是跟著我去的,又不承他溫青的情,怕什麼呢?再說了,都這個點了,城的能吃飯的地方都關門了,也只有他那裡能找到吃的。”
完了還告訴他,溫宅裡的廚子是如何高階,做的東西是如何好吃,總之,今晚不去溫青那裡,一定會成了葉元裴畢生遺憾。
說著話,人也差不多就到了。
可惜一切都沒莊思顏說的那麼好,溫青看到他們幾個大半夜的過來,先以為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弄清楚只是閒著沒事,來吃飯的,氣的差點噴了一口老血。
他跟葉大將軍沒交情,而且那人也有官位在,不好說什麼,但莊思顏就不同了,直接把她拉到一邊就開始洩憤了。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婉妃娘娘?”
“沒有啊,我好著呢,出來的時候,你家皇帝哥哥還找太醫給我診過脈了,不過還是很感謝你的關心,我現在就是有點餓,你給弄點飯吃就好了。”
溫青:“……”
“我看你就是有毛病,臉皮都比京城的城牆那麼厚了,竟然帶著兩個男人來我這裡討飯,你你……”
“喂,溫小哥,我勸你說話善良一點。第一我不是來討飯,是來解你急的。第二跟我來的一個是你的下屬,一個是大盛朝的護國大將軍,我也是皇上的妃,你這麼說話,小心以後有人會拔你舌頭哦。”
溫青被她氣的眉毛都堅起來了。
“我管你什麼身份,討飯就是討飯,還有理了?”
“當然,我問你,皇上是不是把找大將軍的活兒交給你了?那你找了一大天有結果嗎?那我現在帶來的那個人是不是大將軍?你明天是不是就可以向皇上交差去了?”
溫青:“……”
她說的對,她是把葉元裴帶來了,但這一點也不能把溫青的氣給消下去。
葉元裴不見了,不過是一場鬧劇,就算是不找他也遲早會回來的,難道還有人躲相親躲一輩子?
溫青就不理解,就這麼一點事,皇上竟然還交給他去辦,當真是覺得他閒的發慌,無事可做嗎?
派給他做也就罷了,偏偏還讓這個女人鑽了營,那一口惡氣啊,堵在溫青的胸口出不來,咽不下去,真狠不得把莊思顏打一頓。
可氣歸氣,理智還是有的,要真把她打一頓,估計自己以後也別在京城混了,上次被她帶著陽城的事才剛過去,溫青還是長記憶的。
兩人糾纏了半天,溫伯那裡都把飯做好,送了上來,溫青也沒能把她怎麼樣。
最後還是看著他們把一桌飯菜吃下去,然後還在他府上就了寢。
這個時候天真的都快亮了,他們完全可以回去的,溫青也以為他們會回去,但莊思顏硬是說來的時候走的太累,腳上也起泡了,這會兒走不了路,必須在他府上歇上一歇。
等到溫青氣鼓鼓的走了,莊思顏才跟葉元裴嘆氣:“你說我這一天天的多不容易,做的都是為你們好的事,結果一個個把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葉元裴:“你那長的本來就是驢肝肺。”
莊思顏毫不客氣地給他一腳,再瞪他一眼:“說吧,這一大天都跑哪兒去了,搞的滿城都在找你。”
葉元裴也是鬱悶的要死:“還能去哪兒,好幾天都沒睡好,我不得找個地方好好補一覺,早上出去一直睡到晚上才醒,正要回去看看那些人散了沒有,就看到你們兩個瘟神。”
莊思顏的手又癢了,腳也很癢,然後手腳並用的在他身上又撓了幾下:“你現在可得謝謝我們兩個瘟神,要不是我們兩個你上哪兒吃飯,上哪兒休息?還不得回到你那府裡,任那些美女們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