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成望著她的眼神就又深了幾分。
還好這時候李福送來了吃的,每次都跟餓死鬼投胎似的莊思顏,立刻把那一室的浪漫漣漪扔到一邊,開始大塊朵姬起來。
吃的差不多飽了,才想起給凌天成報告他另一個妃子的情況。
“月清還在宮外,那啥,你兄弟為了救她受了重傷,她心裡內疚,就在那兒照顧幾日,你不會介意吧。”
按常說,這罪夠得上殺頭了。
可偏偏凌天成的後宮跟別人都不一樣,所以他也只是搖頭說:“不介意,他們高興就好,不過如果她真的決定出去,宮裡的事注要安排一下了。”
莊思顏也點頭,嘴無遮攔地說:“也對,總不能等別人捅出去,還以為你是戴了綠帽子後,才不得不把人放出去的。”
凌天成:“……”
他是皇上啊,不要面子的嗎?
那個女人不是他所愛,可名義上總還是他的媳婦兒,顏兒要不要說的這麼難聽?
米月清的事安排的很快,次日莊思顏跟她確實了一時半會兒不會回宮,就跟凌天成商議了對策。
當天夜裡,她一直住的浮碧亭裡傳來哭聲,宮女太監們慌成一亂,說是清貴人急病無醫了。
一個一直不受寵的妃子,又在宮裡無聲無息這麼些年,沒人在乎她真正的去向,連喪事都辦的異常簡單。
凌天成都沒出面,只吩咐禮部按正常的貴人禮數下葬就好。
從此,大盛朝的後宮裡,再沒有米月清這個人,而溫宅裡卻多了一個女客。
莊思顏沒事還會琢磨溫青這個人,他還真是奇怪,之前安太后的妹妹無地可去,他收留了,現在又收留了米月清。
她不無感嘆地跟凌天成說:“他那裡是婦女收容站嗎?”
凌天成不知道婦女收容站是什麼地方,但經過米月清這事,卻禁止莊思顏再往他那兒去。
“為什麼啊,你以前還主動帶我去他哪兒呢,怎麼現在又不給去了?”
凌天成理所當然地回:“以前我不知道他還敢動朕的妃子,現在知道他有此心了,要防著。”
莊思顏忍不住發出一串大笑,笑的氣都差點上不來,還是凌天成在她背上順了順,才聽到她含糊不清的話:“是不是太晚了點?要是我們倆真有什麼,你現在頭上都綠成草原了,這會兒不讓我出去晚了的。”
凌天成的臉色很不好看,很不好看的。
可想想莊思顏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再想想還是防著溫青更好一點。
然而莊思顏卻只是看著他笑,好半天才又接著說:“我沒你說的那麼好,也不會人見人愛的,放心吧。”
凌天成的臉上寫滿了不放心。
莊思顏成心逗他,就又說:“我要是想走,你不讓我跟他們接觸,我還會找別人啊,這京城,這天下又不是隻有這幾個男人對不對?像以前的那什麼王子,叫什麼名字來著,還說要跟我一起賣羊肉串呢。”
凌天成的臉色這回是真的不好了。
前次兵部來報的事,還如鯁在喉沒有嚥下去,就是有關喀什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