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種熱血澎湃,讓人鼻血橫流的畫面,他難道不應該像導演安排的那樣,痴迷的辯不出方向,然後自己問什麼說什麼嗎?
可他竟然一點沒被迷住,還給自己穿上衣服?
難道自己真的不是美人,所以用這個計失效了。
然而凌天成接下來的話,更讓莊思顏驚奇,乃之迷惑。
他先把人抱到床榻上,用被子把她裹裹好,這才輕聲說:“朕知道你要問什麼,對的,喀什族那邊出了問題,葉元裴已經派人去了。
朕不想讓你知道的最主要原因是,這次帶兵的是莊家的人。”
莊思顏的話衝口而出:“為什麼,你是怕我跟莊家人串通,還是怕我去找格安?”
凌天成搖頭:“都不是。”
“那我就奇怪,既然都不是,那你為什麼不讓我知道,我又沒說要去,只是打聽一下,你還刻意瞞著。”
她問的有點急,滿臉疑惑,問題的重點好像真的與情感無關,只是想知道具體原因,所以凌天成就在想,或許是自己多慮了。
“朕只是怕你憂心而憶。”
“憂心?什麼鬼?”莊思顏再問,她覺得今天凌天成說話越來越奇怪了,而且有點前言不搭後語。
說到底還是不想跟她說喀什族的事,本來大致的情況莊思顏也弄清楚了,再問細節無非是跟“憂心”相似的一些東西,她也不想再提。
可凌天成的表現真的太讓人奇怪的,她在被子裡窩了一會兒就坐不住了,乾脆把凌天成也拉了上來,很是認真地看著他說:“我記得咱們兩個以前說過,是一家人對吧?一家人要互相信任什麼的,反正就是這個意思,你是跟我保證過的吧?”
凌天成點頭,不知是被她的話羞到了,還是在想別的事情,目光都沒遇她碰。
莊思顏才不會被他的小可憐騙到,繼續說:“可你現在是怎麼回事啊?我在外面有什麼事,回來第一個就告訴你,把你當成我最親的人,而你呢,什麼事都不跟我說,像這種出去打仗的事,明明就是人人皆知的,你又單單瞞著我,到底是為啥嘞,老鐵,你倒是說說看哦!”
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開始想知道結果,然後說著說著,關於信任這回事就整的自己傷心起來。
可不是嘛,她莊思顏自穿越過來,就孤苦伶仃的,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心裡也藏不住什麼事,都一骨腦地告訴了這個人。
可他呢,一點小破事都躲躲藏藏的,太沒誠意了,剛開始兩人說的承諾也沒什麼用,真是讓人生氣。
這一氣,直接把凌天成又從床上推了下去:“算了,你不想說不說吧,走了,我要睡覺,以後都不跟你玩了。”
莫名其妙的凌天成,還正在想著怎麼把這事給說圓乎了,就覺得身子一輕,人就從床榻邊滾了下去。
他從來沒經歷過這種事,也沒想著誰敢把他推下床,所以根本沒有防備,然後就這麼真的滾了下去。
還跌的不輕,幸好有武功撐著,及時調整了一下,才沒碰到頭臉,不過腿上著實磕了一塊。
而罪魁禍首已經轉過身去,佯裝“呼呼”大睡了。
凌天成也是哭笑不得,全天下現在能這麼對他的,怕也只這個小女子,他還能怎樣,這麼稀有的人,不得好好哄著,還能把她真氣的有什麼好歹來?
自己從地上爬起來,重新躺回床上,慢慢把手伸過去,繞過莊思顏的腰,把她整個人摟到懷裡,抱踏實了才開口:“朕也是有什麼跟你說什麼的,確實是怕你憂心,既是你現在跟莊家的關係淡薄,可曾經也是在那個地方長大的。
而這件事是由莊家二公子,也就是你二哥揭起的,裡面可能還會有蹊蹺,所以結果如何現在也不知道。
少讓你知道一些,只是想讓你過了開心一些而已。”
話說完了,見莊思顏還躺的好好的,既沒有回他,也沒有動靜,只得輕聲問道:“還生氣呢?朕知道有些方面做的沒有你好,可朕對你的心卻是一直都變的……”
然後凌天成的耳朵好像幻覺一樣,出現了一點輕微的憨聲,待他靠近莊思顏時,才突然發現這個小女人已經睡著了。
凌天成愣在那裡又是半天沒緩過來勁。
這麼重要的事,她之前纏來纏去,甚至為了打聽訊息,還在大冷天裡穿那麼薄的衣服受冷,結果到凌天成要說的時候,她竟然睡著了。
最可怕的是,剛剛還悲傷難捱,要哭要鬧,氣不打一出來地把他推下床榻,結果一轉身,睡著了。
若不是親眼所見,凌天成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連莊思顏自己都不太相信是真的,她睡眠是還可以,也沒可以到跟中了迷藥似的。
思來想去,就怪凌天成,只要有他在身邊,自己總是跟嗑了安眠藥似的,特別容易睡著,也睡的特別香,連夢都不會做一個。
早上起來時,她還在坐在床上好一會兒回憶,把昨晚發生的事全部推了一遍。
然後就想到自己把皇上推下去,後來他好像又爬上了床,說什麼喀什族打仗有什麼詭異之處,再後來就真的睡著了。
她狠狠朝自己的腦門拍一巴掌:我這是什麼腦子,怎麼聽著話也能睡著?這下好了,纏了那麼久,好不容易人家說了,結果自己卻睡著了。
不行,還得去找皇上,他能說一遍就能說兩遍,反正昨晚也是他自己害人睡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