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也擋不住莊思顏的嘴。
她之前都是看一些朝堂和外面的案件,宮中的很少,因為自己實在不喜歡這四角的宮城,也覺得裡面都是一些女人的戰爭,太過於繁瑣。
可現在她也身在其中,而且照她現在的情形來看,最少也得在這裡面一年左右,能不能再出去都是個謎。
懷胎十月,再加上孩子出生以後,什麼滿月,又滿月啥的。
總是有一大堆問題把她困在這裡,那多瞭解一下這個宮裡的歷史和過去,好像也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所以今日她去書房後,專門挑了內宮的那一部分看。
案宗上講,這位先帝的嬪妃麗嬪,位份雖然不是很高,卻甚得先帝寵愛。
但有一年的冬季突然颳起了妖風,風過以後麗妃就不見了,只留下她的兩個貼人宮人,原地瘋魔。
一般來講,皇宮裡是忌諱鬼神之說的,就算真的有妖風啥的,也會被強行壓下去,寫一個病故或者別的。
可這個案子為何絲毫也不避諱呢?
上面沒寫麗妃這個人怎樣,只簡單描述兩句,說她來自外域,是別國貢獻的,還有長的非常美,把先帝迷的五迷三道的。
兩人一出門,就感受到外面的冷意,既是不怕冷的莊思顏,也莫名打了個寒顫。
凌天成馬上把她攏進懷裡,還低聲問道:“要不先退回去,傳步攆來坐著回去吧?”
莊思顏:“不用,就這幾步路,走著過去就行,再說出乘步攆也是冷呢。”
這時候雨還在下,像抽絲一樣,細細地往下流,但既是抽絲,抽的也都是冰絲,因為打到身上是真的很冷。
可對於莊思顏來說,最初一哆嗦過後,她基本已經無感了,就又拾起先前的話頭,問道:“你那個時候應該還在宮裡,知道這事嗎?”
凌天成“嗯”一聲,依然沒有正面回答她。
莊思顏:“那真的有妖風嗎?那麗嬪真的是被妖風抓走了嗎?她的宮人瘋了以後怎麼辦了?現在還活著嗎?”
跟在她身後的平兒聽到這話,莫名想到不見的蘭欣,竟是比莊思顏還哆嗦的厲害,連牙齒都的上架了。
凌天成卻不鹹不淡地說:“哪兒會有妖風,都是瞎說的。”
莊思顏:“如果沒有妖風,那為什麼會這麼寫呢?”
凌天成:“都是以前的老案子,很多東西記錄的並不仔細。”
莊思顏就側頭看他一眼。
不對啊,這傢伙今天說話有點怪怪的,以前每逢她提起什麼案子,雖然他嘴是說著不讓她去管那些閒事,但如果真有疑問,也都是有問必答的。
可為什麼麗嬪的事,他看上去卻有點像避而不談?
就算這事宮中懸事,那不是應該早就把案宗毀了,此事壓下來嗎?
既然留了東西,又不讓去說,那是幾個意思?
莊思顏發揮了打破砂鍋問到地的性格:“好吧,就算是瞎說,那這個麗嬪應該是有其人的吧?她後面怎麼了?病死的嗎?”
凌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