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面,那人鬆開了她,狠著眼色問:“你是不是找死?”
家婉一時間就沒接上她的話,帶著流光眼神在她身上看了一圈,最後還是施禮問了一句:“您是……”
那女人說:“我是誰你不用管,但你總是去找那個姓唐的是怎麼回事?”
家婉便皺了一下眉:“唐先生他也是我們的人,他……”
“他根本不是,只是混進來搗亂的,上面從來都沒相信過他,如果不是他給的錢多,也不會允許他去關爺廟。
難道他還單獨給了你銀子不成,讓你這麼為他獻殷勤?”
這話說的著實難聽,就算平時家婉在外面從來不計較,但這人明顯是天問宗的,而且中傷的又是唐庚,她就聽不下去了。
她看著那胖胖的女人“哼”了一聲:“你說他不是他就不是了嗎?關爺廟裡的事他都有去,看上去比你還高階一些,還有大老闆也親自跟他主談過了,如果他真有問題,輪得到你在這裡中傷?”
紀夫人惱了,揮起小胖手就往她的臉上打去。
她在京城中,雖不是達官貴人,但家裡有錢,在天問宗,也是有身份的人。
而且大多數知道她身份的人,都還會給她幾分面子。
這個女人可好,竟然敢與她頂嘴,且去維護一個外人,真是豈有此理。
她的手勁力度很大,但是家婉也不是吃素的。
要知道她來京城之前,在天問宗裡也不是無名之輩,甚至比紀夫人還要高一籌,在這兒她沒有自己的人,已經很受他們的氣了,沒想到她還想動手打自己。
家婉比她瘦的得多,活動也靈便一些,她剛抬起手,她的身子便躲開了,躲開之前還隨便踩了紀夫人的腳一下。
那一腳看似輕飄飄,其實也用了不少力度,直接把紀夫的冷汗都疼出來。
她“嗷”叫一聲,伸手就往家婉的臉上抓去。
但胖讓她手短,這麼撲過去,竟然又被家婉躲了過去,且甩手把自己的燈籠往她身上撩。
紀夫人因怕被火燒著,慌忙躲避。
她一退開,就給了家婉跑掉的機會。
他們本來就進去不深,她幾步就已經到了門口。
那裡守衛不知發生了何事,反正都是夫人請來的人,也不好加以阻攔,就看著她跑了。
結果她的腳剛跨出門檻,那邊紀夫人的吼聲就到了:“給我攔住她。”
家丁們愣了一下,這才出來要攔。
但家婉已知今日兇險,出得門來,就往黑暗裡跑去。
她的腳步還是很快的,加上長期就是做這樣的事情,所以很知道哪些地方能更好的避開追兵。
她幾個繞彎,就進了暗衚衕裡,且很快繞到了一戶人家,又從他們的後門出來,已經到了另一條街上。
紀府的追捕,沒幾下子就被她甩的乾乾淨淨。
她往後看了一眼,悄悄鬆口氣,又站在街角處理了理頭髮,想著是繼續去找唐庚,還是就此回去。
正拿捏不定時,卻看到了家木在前面走。
家婉當時就不淡定了,忙著跟過去。
家蔓家木,雖然不是她親生的,但也養了這麼多年,如果他們真的死了,也便罷了。
但還活著,且正在同一條街,她還是要跟上去看看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