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丁小光兩個,還有桌子對面天問宗的人一個。
主講人找成了丁小光。
他原先不過是為了口飯吃,所以才極力維護天問宗。
勸起那些人來,有鼻子有眼,有時候把徐寧都聽愣了,懷疑他本來就不是天問宗裡的人,而是凌天成派去的臥底。
丁小光也在大理寺裡吃到了第一頓好飯。
他這個月剛拿了薪俸,感謝這個新收徒弟對他的幫助,同時也正式溝通一下師徒之情,便在結束大理寺工作之後,帶著他去了京城的酒樓裡。
因為他身無分文,所有吃的都是靠上面的主子分配。
比如像蕭萱那樣的,阿康那樣的,他們以前就在大戶人家裡,有能力,也有足夠的恨意,能全心全意替白止做事。
所以丁小光在他們那個小圈裡,混的最好的時候,也只是得到主子的一些賞,多吃幾口肉而已。
他坐在桌邊,這裡看看那裡看看,兩隻眼睛滴溜溜地轉,偏偏手又緊張地抓在一起,生怕自己表現的太過生硬,讓人笑話,丟了他師傅的人。
就算是跟賈明淵在一處,他雖然冷嘲熱諷那傢伙是個廢物,可人家有一個好爹,有一個好家世,也是他沒法比的。
這樣的酒樓,他雖不常來,卻也是來過幾次的,再加上幾分裝,看起來財大氣粗,闊的好像朝中一品大員。
丁小光正張望酒樓的目光,一下子就收了回來:“真的嗎師父?”
丁小光堅持:“那不行,將來你是要教我手藝的,教手藝的都是師父,我年齡再大,在這一行也是新手,也是你的徒弟。”
酒菜上來,兩人邊吃邊聊。
徐寧好像又回到了他過去無憂無慮散漫的歲月,什麼事也不做,整天跟著一幫名義上是詩人
學子,實際上是流浪漢的人到處亂晃。
那個時候賈明淵做冤大頭的時候最多,徐寧能活到現在,跟他大方的資助離不開關係。
遇到了丁小光,像遇到了他的新生。
他們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回去四肢一伸,躺到床上睡到大天亮,第二天早上起來,又是新的一天。
兩個人互相攙扶,大著舌頭說話,一路從酒樓裡出來,一邊說一邊往家裡走。
徐寧畢竟是個曾經的詩人,即興就呤了一首跟雪花相關的詩出來。
徐寧聽到人誇他,便“哈哈”大笑起來,也是第一次感覺到榮耀。
開了門,兩人一同進去,看到院子裡早就鋪成了一片白色。
這話又給丁小光當頭一盆水,差點就把他潑醒了。
或許徐寧的宅子對於別人來說,只不過是一個兩進院落的小宅子,可對於一直東拼西湊,生活無著無落的丁小光來說,這種宅子絕對是上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