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1章 學習

第二日,劉小虎跟著姐姐劉清清來到何先生家拜師進學。何先生端坐在正堂中央笑眯眯地接授了劉小虎的一拜。接著劉清清和劉小虎跟著何先生來到書房看到了“教材”,古人也有類似拼音的東西。

“咱們就從啟蒙開始吧。小虎雖然大了些可是學起來肯下功夫就會快些。”

劉清清謝過何先生,答應劉小虎放學後來接他一起回家。

接下來呢?接下來要做什麼?

站在桃鎮的大街上劉清清迷茫了。

是啊,要賺錢,雖然阿耶回家了,可是前世的經驗告訴劉清清自己手裡沒有錢是不行的。像前一陣子那樣零散地賺錢不行了,賺得太少,還得要補貼家裡,自己手裡是留不下什麼錢的。劉清清的不安全感突然冒了出來,好像要和前男友分手前的那一次。

對啊,要學習,學習這個世界的規則,來了,就要好好地活下去。

回到李宅的小屋利落地換上男裝,那個調皮、伶俐的小子劉清又出現了。

因為今天要送弟弟入學所以到祁河貨棧的時候正趕上貨棧出貨,一排排的苦力揹著貨包送上馬車。劉清清向蔣管事行過禮,問了今天要做的事就跟著蔣管事後面看貨棧的安排。是啊,有什麼方法還會比實踐中學習更快更實用的呢。劉清清早在大街上就想好了,既然蔣管事這樣看中自己為什麼不利用這個機會跟他學學這個世界的規矩呢?!尤其這個世界男人的處世方式。

蔣管事倒是不反感劉清清跟著自己,這個世界的人有著和唐朝人一樣寬廣的眼界,他們可以接授藍眼睛的異族,還可邊跟接壤的蠻族交戰邊進行貿易活動。雖然上層士族和大家族裡仍有奴隸、僕人的存在,可是虐待下人是要被人唾棄的。如果任意打殺下人有可能會吃官司,一個德行不好的人在他所生活的地區就會受到排擠,當然這種對德行的要求對那些食不果腹的人來說是沒有用的。在貨棧附近小偷小摸的人還是很多的,那些沒飯吃的孩子甚至去搶行人手裡的吃食,搶不到就往吃的上吐口水,寧可捱打也要混飽肚子。

劉清清很慶幸她穿過來時沒有忘掉前世的職場處世方式,她比那些傻呆呆的孩子們更會說話也會辦事,所以蔣管事看中了“他”。不然等待她的可以就是餓死路邊的下場。

雖然那個應該養家的男人,她的阿耶回來了,可她並不認為她現在就安全了,在這個世界裡家族的利益高於一切,她覺得張氏雖然對她的郎君有很多不滿但她還是屈從在了氏族的規則下。

一個成熟女性的靈魂隱藏在幼小的身體裡總會被周圍的人忽略,他們習慣性地安排小孩子、不防備小孩子,可是他們根本不知道在一個小孩子的身體裡存活著一個成年人的靈魂,而且還是經過狡詐的世界培訓過的靈魂。

蔣管事清點了倉庫裡所有的貨物並登上帳冊,他大方地讓劉清清看了他工作的全過程,並問了劉清清會不會寫字,見劉清清搖了頭之後他並沒什麼意外地讓劉清清再看一看他的帳冊。這裡的字也不是全繁的,記得大學時選修中文,那位教授就講過,簡體字古來有之,其實古代的政治家和文學工作者們也是不耐煩寫那麼多筆劃的。

蔣管事帶著劉清清轉了一上午,主要是清點入帳,從蔣管事對劉清清的態度上看,他是極其喜歡劉清清的,不然一個不是家奴、又不是學徒的孩子跟著他在倉庫這種地方一轉就是半天也是說不過去的。

中午的午飯仍然是“外賣”,這裡的人喜歡吃口味重一些的東西,蔣管事給了劉清清定餐的條子就回自己的屋子休息了。

午飯送來後蔣管事竟留下劉清清一起吃飯,有免費的午餐又有不要錢的老師傻子才不留下呢。今日蔣管事談興很濃,不但給她講了桃鎮的來歷,也講了祁河貨棧的歷史。

原來這個世界真的一個專門被穿越的世界,大夏的開國皇帝一聽就是一個穿越者,而且不是魂穿,聽著像前世的特種兵來到了這個世界,不幸活在皇族,與幾個皇子鬥了下來他勝出了。一個穿越的皇帝自然是要變革的,怎麼變?原來世界的東西慢慢代入,可是他的壽元有限,大夏雖然越來越像大唐可是穿越的領導者只有他一個,在他年老時一直在尋仙問道,想要找一個可以讓大夏興盛下去的接班人。而他的兒子們都接受的是大夏國的教育,沒有去過現代地球的人又如何知道人權、平等、中産階級呢?這些皇子們是不會讓大夏的始皇帝滿意的。所以大夏歷來的皇帝都在滿世界找“機緣”,找那個可以輔助他們管理天下的人,找一個寫字和大夏始祖一樣的人。

這個時候,劉清清驚了,她做什麼了?她給何先生寫字了。她一直想不明白的事終於明白了,何先生那麼一個得聖心的權臣怎麼會安心回家,天天看字。

一個滿腦子賺錢發達的女人是不會想到政治的,因為她的肚子還沒吃飽過,而前世的她也不會去想國家領導人出訪的目的,因為她生活的那個國家很安定,大事都有專職的人負責,像她這種小市民只負責好好活著,增加國民的幸福指數。

劉清清是一個成年人,當然就想明白了事情的關鍵,那天何先生讓她寫一個字,她不光寫了兩字還背了一首詩,她暴露了。不過她完全可以把這一切推到一個過路人身上,跟人家學的嘛,家母不識字,好奇的小孩跟陌生人識個字、學首詩不是什麼大事吧。這個世界不是有那種不出世的大家嗎?就讓某大家來承擔這個結果吧。

一經想好,渾身的冷汗就退去了,原來不被餓死已經不是最大的危險了,被當權者拘禁而後不得好死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