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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自家知

那些個接骨的中藥裡有一味是黃瓜子,劉清清也知道,前世有過骨折的同事也口服過黃瓜子,含鈣量大有利於斷骨生長。

不過這昏迷不醒的人要吃什麼呢?在天朝可以輸液,可這裡是農業社會大夏,別說點滴了,連個消炎藥都沒有。

別說,看了幾天她發現阿大和阿二會用鶴嘴壺給這個病患喂水、喂飯,全流食,這人也能自主吞嚥一些,不會餓死。

劉順正常歸家幾天後又開始了,隔幾天不著家的生活,一個鏢師他也不可能天天在家待著。像這順這樣時不時回家看看的,還算是心裡有這個家的。

“你們娘幾個還是與我這個老頭子在一起吧。半子有什麼用?嫁了人跟沒嫁人有什麼區別?”張郎中有時候對劉順的工作性質會有牢騷。

“怎麼能一樣?”劉清清笑著接話,“我娘不嫁,就一個人吃您的喝您的;現在嫁裡就帶著兒子、姑娘吃您的喝您的;您得長壽,我們哪,還有小輩再等著吃您的喝您的呢。”

“多話!”張郎中一甩手不吃了,可也不是氣得,他講究養生,晚飯一向只吃一點飯和青菜,多喝湯的。

“那您的湯就賞了我們吧。”這是嘴饞的劉小虎說的。

“給你了。”張郎中又去看他的病患了。

那個人在床上躺了足足七天才醒,這個院子裡所有人都因為他熬得有些挺不住了,關鍵是何先生隔天就來看,神色很是焦急。

人一醒,張郎中就叫了阿大去給何先生送信,沒想到在山下就碰到了過來瞧瞧的何先生。

“人醒了?”何先生一行往屋裡走一行問。

“醒了。還喝了一碗粥。”阿二的嗓門大,滿院的人都能聽見。

“好!好啊!”何先生有些喜形於色。

等何先生進了屋,張郎中卻領著阿大他們出來了,吩咐阿二去守門,不讓無關的人進來,他就回自己屋去休息了。張大郎還被他帶進屋去睡,據說睡前還給張大郎講藥理。

劉清清見了心想,自己前世的那些個教育學家還說不要太早啟蒙,自家還沒到兩歲的弟弟都聽藥理了,你們怎麼還好意思說不要過早啟蒙。

也是到了張大郎午睡的時間,所以他是乖乖跟著張郎中回得屋裡睡覺,也不哭鬧。張氏覺得挺高興,“看我家大郎就是當個好郎中的材料,從小就喜歡學這些個東西,也不怪你外祖這麼喜歡他。”

他被自家姥爺喜歡是因為他是你生的好不?一般姥姥、姥爺都會喜歡自已的外孫,因為是自己女兒生的,何況這個還姓他家的姓。

何先生進屋也不知道和這個人談了什麼,不一會兒就急匆匆地走了。

半夜裡,劉清清起來如廁就聽見院門外有馬的嘶鳴聲,本來想去看看,一抬頭竟在自家院牆上看到一排弓箭手。這個感覺應該怎麼形容,就好比在天朝你半夜下班,本來應該車水馬龍的大馬路上突然全是警察,還用槍指著你,那酸爽無法用更多的語言來形容。

果斷轉身回屋,就當自己在做夢,什麼也不知道,睡覺。尿啊、屎啊什麼的都沒有命重要。

天亮後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那個病患,人確實是不見了,可見夜裡的並不是夢。

雲娘在這個家裡住慣了,照常起來做早飯,得了阿大的吩咐不用再給那個人做飯了也不多問。反倒是劉清清總覺得心裡有事放不下。

酒娘吃好了就跟著雲娘去豆腐店,每天早上都是郝十一先到店裡收拾好了,她們再去。

“酒娘,你別再跟著雲娘去豆腐店了,我給你找個女先生識字吧。”劉清清想讓酒娘提前學點東西。

“找什麼女先生?你當你家襯萬貫不成?”張郎中呲她,“在家跟我認字就行,小虎晚間回來再帶她寫寫字,有個一年半年的就能看書了。”

“行。我回來帶妹妹習字,先生說我字寫得有些風骨了。”

這些人,太捧場了!劉清清覺得酒娘大了些,應該識些字,看看書,最起碼算個帳也是要好好學一學,做個文盲太可憐了。哪想張郎中可沒有什麼教男不教女的思想,雖然他的醫術是不可能教給酒孃的,可他願意教酒娘識字就很了不起。

雲娘這些日子跟著劉小虎也識得了許多字,雖然她的字和劉清清一樣寫得不咋地,可好歹能把豆腐店的生意管明白,那些個帳沒有一個錯的。

從這天起酒娘就跟了張郎中在山上小院識字。

最近這一陣子因為家裡事多,祁三郎又頻繁帶著裝修隊去中都幹活,劉清清這裡完全清閑下來。

雜貨鋪子的規模沒有做大,根據前世超市的樣子打了些架子,把貨品分類上架。要貨多的得提前訂,量不大的直接從庫裡調了出來付貨方便的很,請的兩個小夥計也是聰明好學的,已經能獨擋一面。

祁三郎家裡終是沒有分家,因為手裡有了錢鈔,祁三郎也沒有什麼壓力,只是帶了自家老孃曲氏看了看給她建的宅子。曲氏這個人也是見過大世面的,對這座宅子十分認可,當即表示要謝謝劉清清,後來得知自家兒子把財産的一半都放在劉清清名下也表示了一下擔憂。

“娘親你不必如此擔心,清郎這個人雖然年幼卻極有骨氣,不是一個愛佔人便宜的。”因為也經常到山上小院找劉清清所以祁三郎對劉清清的家世和人品還是挺信任的,“他外祖是一個名醫,在這裡有些名氣,以前也在中都行過醫。他家裡過繼了一個弟弟給他外祖,所以也不算是什麼不可靠的人家。”

這些事曲氏也從蔣管家那裡聽說過,自從蔣管事升為管家後就把自己的家小都從祁家接了過來,現在都在桃鎮裡給曲氏幹活。

“人可靠就行。你也是大人了,你的事你自己拿主意。”曲氏一生都是明白人,所以她過得十分自在。對於子女也是該管的時候管,該放手的時候就放手。

桃鎮這裡的這些個産業,真不是祁三郎一個人就能想出來、幹明白的。這合夥的人一向讓曲氏不託底,打聽了蔣管家又聽自家兒子這麼說,應該不是什麼不靠譜的人。

所以曲氏想見見劉清清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