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桃鎮的人不論是路過還是來經商都著了春衫一副開心的樣子,只是劉清清看著他們自己心裡卻沒什麼興致。一會兒去春風樓該怎麼跟那個老鴇說呢,兩個女人大白天的進青樓怕是讓別人看了會多想吧。不對,只有一個女人,她可是女扮男裝。
就這麼想著劉清清竟然溜達到了天香樓的門前,上次接待她的小哥一眼就認出來她,“小郎君來用飯麼?今天有好茶。”
他還記得劉清清上次喝了他們酒樓一壺茶。
“哦?”劉清清這才反應過來人家是在跟自己說話,“想著事就走到這兒來了。怎麼樣?生意興隆啊。”
前世就做市場的劉清清說出好話來那都不用打草稿。
“託小郎君的福,生意挺好。”小二在這裡也跟著賺抽成的,天香樓的老闆那是多會做生意的人。
其實天香樓真是託了劉清清的福,那些個蓮菜買回去給人家辦了酒席一下子在十裡八村出了名。
試想,哪家酒樓再能耐還能在大冷天變出南邊的蓮菜,更何況這個蓮菜就是在南邊也沒上市呢。
那個天香樓的掌櫃樂得嘴都沒合攏,當下定了窪地大棚裡三分之一的青菜。巧在當天張郎中也在家,他老人家親自見了那個掌櫃謝謝他給自己的外孫女捧場。
“老先生,可不是我給小娘子捧場,是小娘子給我解了圍啊。”還哈哈地樂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劉清清根本不是什麼清郎,她是女嬌娘。倒也不尷尬,“您家裡竟出人材啊!先是有名醫,現在還有神農。鄙人佩服佩服!”
這話張郎中愛聽,比那種言之無物的拍馬屁好多了。最後親自把人家送到大門外,搞得劉清清都服了。
鏡頭轉回來,劉清清看著眼前的小二哥突然福至心靈,“小哥,可否請你幫個忙?”遞過去一把大錢。
小哥神色恭敬,“小郎君請講,凡是小子能做到的一定為郎君做到。”
“我想見一見春風樓裡那個醜婦?”劉清清探過頭去在那小二耳邊輕聲說。
“啊?”小二的表情分明在說:小郎君,你的口味太重了吧!春風樓裡什麼女子沒有,你幹嘛非得找那個醜女人。
接著小二的臉色又一變,劉清清秒懂:客官,看來你就是好這一口啊。
這種事必須得解釋清楚,不然她再在鎮上行走就有得煩了,“是這樣,最近家裡來了人說親戚那裡出了事,有一位娘子被夫家虐待,還把孩子跟她全都打出家門,至今下落不明。”
小二哥果然鬆了一口氣,表情是:我看你也不像這麼重口的人!
苦笑,我真不是啊,我連男的都不是,當然也不是女同。
“我沒見過那位娘子,只得帶了家人來尋,是與不是就得見了本人才知道。”
小二哥點頭,也對。別說世家大族,就是一般百姓家裡都有幾房出了五服的親戚,聽說是一個姓,但見面都不認識,還不如街坊熟識。
“那你家裡的人呢?來了麼?”小二哥還挺熱心。
“來了!來了!被我安頓在鎮外,我先來就是想找個辦法能與那位娘子見上一見。”
春風樓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呆的地方,她如果帶著朱氏就這麼直楞楞地去找怕是得招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