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劉清清才發現這裡只有盛四娘跟她們在一起,並沒有見到那個小男孩。
“聽說你們要來,我請旁人看他一會兒。”
或許是不想自己的兒子聽這麼悲慘的故事吧。
“好了。咱們見也見到了,想知道了也都知道了,你們還是回去吧。”盛四娘不悲泣也不高興,臉上的表情一直淡淡的。她不是麻木了就是已經接受了這樣的事實。
“老奴不走。老奴要為娘子和小郎君贖身。”朱氏說這話時並不是一時沖動。
朱氏又給劉清清行了大禮,“娘子,請你幫老奴為四娘子和大郎贖身吧。老奴一家願世世代代侍奉張家。”
本來就說好的,劉清清幫他們找盛家人,他們成為船塢的奴隸。現在再聽朱氏說,卻是另一番滋味在心頭了。
“可。我這就去辦。”
春風樓的媽媽見了劉清清立即眉開眼笑,“小郎君怎麼來了?你可是貴客。”
當然是貴客,那些個情趣浴具全大夏可只有春風樓裡有,連中都裡的那些個大人物們都沒見過。
“一方面是想媽媽了,另一方面麼,就是有事相求。”劉清清也不跟她打太極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你就說,你可是為我們春風樓招了不少生意啊。”這老太婆今天心情好,怕是昨天賺了不少錢鈔。
“那我可說了。我想給後院的那位沒有右耳的娘子和她的兒子贖身。”我去,這話說得好拗口。
“誰?”老太婆沒反應過來,在她的腦海裡根本就沒有這一號人。
旁邊的一個龜公提醒她一句,“就是那個帶著拖油瓶一起被賣進來的掃帚星。”
“你這口味可太重了。我這裡一堆的好姑娘,你相中誰不行,她跟別人生過兒子了。”老太波還真沒把劉清清當外人,就她這做女人生意的火眼金睛楞沒看出來劉清清是個女的。
“娘子說笑了!其實她是我家一個遠親。家中遭到變故,我們才找到她。”
“是這樣啊。”老太婆難得臉色嚴肅,“她可是一個苦命人。本來長得挺好,雖然有一個兒子,可也是能接客的。可她為了不幹這一行硬生生地把臉劃花了。”
劉清清嚇了一大跳。原來只是被前夫割了耳朵,臉是她自己傷的。
“我本來想著就當賠了錢鈔放她一條生路,可她說她出去也沒活路不如在這裡做工換口飯吃。”
這下子所有的事情就都明白了。
“還得請娘子高抬貴手,給我些顏面。我願意以高價贖她們母子回來。”
“贖什麼贖!送你了。不過麼……”這老太婆還給劉清清飛了一個媚眼。
“好說,好說,下次有了什麼好東西一定先想著娘子這裡。”
這點事情劉清清還能不明白,誰會跟錢和朋友過不去。
春風樓的人辦事就是講究,身契給了劉清清還替她去官府辦了手續。用老鴇子的話說:“這種事怎麼能讓小郎君去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