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真當家做主了,只要長輩還在一天就輪不到他說話,人家想跟他住就跟他住,不想了再跟老二、老三走連這個院子都沒他啥事。
“你是不是有病?”心裡的不滿立即從嘴裡就說出來了。
“在家裡鬧幾天了?現在還得娘親給你燒飯吃,我們就是歇一下都不行了唄?全得侍候你,是不是?”劉正對韓氏這些日子裡鬧來鬧去也很不滿。
不管怎麼說,韓氏還是知道她這事做得出格了,連忙去了廚間端飯。
等桌子擺好了,劉奉祖已經在上座喝了兩杯水了,韓氏安排女兒去侍候劉大郎,她到正屋來侍候兩們老的吃飯。
這個時候的兒媳真不好當,不但要有拿得出手的廚藝和女紅還得在吃飯的時候侍候自家的公婆。
今天的劉奉祖一點沒慣病讓韓氏站著給他和王婆子夾菜、盛湯。劉正在一旁看著沒敢吱聲,平日裡農家並不興大戶人家那些個禮節,劉奉祖雖見過世面,也教導自家兒女要懂事,可並沒有過分要求過兒媳。再說王婆子根本不識字,也沒見過大世面,有錢人家裡兒媳婦都要幹什麼她並不知道。
光早上這一頓飯劉奉祖就把韓氏收拾得掉了一層皮,等她去吃飯時,都已經哈不下去腰了。再吃一口飯菜,已經全涼了。
劉正偷偷來到廚間警告韓氏他阿耶是真生氣,至於為什麼生氣就讓她自己核計去吧。
還能為什麼生氣?當然就是劉大郎的事唄。她攀咬著老二一家,把責任全推到人家身上,怕是老二已經惱了。別看張氏厲害,再厲害也只是一個婦道人家。老二可不一樣,那可是一個說到能做到的主兒,雖說喜怒不形於色,但他那些心思劉奉祖還是能想到的,畢竟是自己的兒子。
飯後就要喝茶了,劉奉祖又喊了韓氏進來給他泡茶,不是說熱了就是涼了;不是濃了就是淡了;再不然就是把茶具弄得髒了。
韓氏是心裡有苦說不出,只得在正屋裡挺著,聽著公公不停地教誨。
王婆子自是不敢在一旁擺婆婆的譜只得去院裡喂雞,哪想韓氏一見她去幹活嚇得趕忙出去把雞餵了,並小聲跟她說:“娘,你這是打算要我的命麼。”
好在劉奉祖並沒要劉正他人手裡的那枚金葉子,也算是默許他們要了老二的補償。
而這一天,張郎中家裡過得很平靜。因為張郎中回來的時候劉清清已送劉小虎上學後去上工了,劉順也去了鏢局。院子裡只餘張氏和小不點幾個。
見了張郎中他們進來小不點們都很高興,伸手要吃的就伸著手要吃的,等著拿玩具的就等著拿玩具,張郎中本來不怎麼高興的心情一下子溫暖起來,再不好的日子也能因為這幾個小的過出滋味來吧。
“你跟我來。”指的是張氏。
本來想躲開的張氏見已無處可躲只得硬著頭皮上前。
“他們家是掉錢眼裡去了?沒錢賺就專門找我們要錢。”張郎中一進書房就指著張氏大叫。
“不是。阿耶,本來只是要了一匹馬,誰想出事了,大嫂那個人你也知道就是想佔些便宜。”
“她倒是會佔便宜,佔到我頭上來了。這個事沒完,等劉順回來我跟他說,那兩個老的不是東西,他也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