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雲娘進了屋趴在炕邊小聲哭,哭得劉清清在院子裡都很鬧心。好好的日子,怎麼就叫郝十一過成這樣了呢?他發什麼瘋,這個時候他自殺了還讓郝雲娘怎麼成親!
人家的事,自己也管不了,只是能幫一把是一把吧。去貨棧找個屋子對付一宿吧。
“那個,清娘,你能不能留下來陪陪雲娘。”趙大郎在張家養過病,知道劉清清是個小娘子,“我去貨棧那裡住一宿吧。”
劉清清一想,“不用,你要是走了他再想死我們都攔不住。你還是住下吧,我和雲娘一個屋你沒想法吧。”
“不會!不會!”趙大郎很高興,今晚的情況太特殊了,多一個人多一份力。
結果,天亮後大家都睡過頭了,包括昨晚要自殺的那位。
等劉清清收拾好了去雜貨鋪那邊時,就見貨棧門口有一位管家模樣的人帶著幾個下人在等人。
她進去一問原來是找祁三郎談陶窯的事的。看來,人家是有準備的上門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好事吧從來不一起來,壞事呢總是讓她接連遇上。
算了,她也不是怕事的人。
只不過讓這麼一夥人站在大門口總不是什麼好事,讓路過的人見了怕是會多想。
有人比她先想到了,就是河邊貨棧現在的掌櫃的,他飛個劉清清一個“你安心”的眼神,就樂呵呵地出去見人了。
一瞬間劉清清覺得他生錯性別了,他真應該在青樓裡做老鴇。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去接貴客了,哪想是準備跟人家扯皮的。
孫家的這個管家直接接了孫三的授意一定要拿下那座陶窯。
劉清清見他們進了包間才去了雜貨鋪。
這一夜陪著雲娘她也沒睡好,只得在這張躺椅上歇一歇了。
剛剛入睡就被席掌櫃給叫醒了,“他們想買下陶窯,如果不賣就入股。”
得,人家對策都想好了。賣或不賣都隨你,反正我都有辦法。
“哦?他知道這座窯在誰名下了麼?”
“知道。打聽得清清楚楚地才來。”
“好!接他的招。”劉清清氣極了,這個人真是不要臉,“告訴他咱們資金充足,不要資助。”
席掌櫃也是這個意思,不想跟縣令的小舅子一起混,我們家的坐便都能賣到中都去,你一個縣令的小舅子要來插一腳怕是級別不夠大啊。
就是不知道那個南方人是什麼背景?他在中都也有人脈?
兩個人很有默契地對視一眼就決定再給祁三郎寫封信,這信就隨著下一船貨進了中都。
陳家管事也看了這封信,直接對祁三郎說:“先見見那個江縣的人再說,那裡産瓷器。一個有私窯的人要入一個陶窯的股,怎麼聽著都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