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今天來的時候這些伎人一進場就嚇了他一跳,她們多數穿著暴露,各自拿了樂器,雖是安安靜靜坐在那裡本身就是一場香豔的盛筵了。
他突然意識到劉清清說的是實話,讓這些“專業”的人士來宣傳女式新內衣是最好不過了。
好這一口的這位開始對這些伎人品頭論足,說得話雖露骨卻是哄得她們一個個捂著嘴嬌笑不已。
一桌八人吃吃喝喝,再聽聽小曲,一鬧騰就到了下半夜,那夥計想把他們都留下,可祁三郎極不喜歡在這種地方過夜,就騎了馬回家了。
一進書房就看見書桌上有劉清清的來信,信裡問他上次說的事辦沒辦?效果如何?那些小娘子是真的願意那麼穿麼?
他哪裡知道,他今天才去過那種地方,也第一次知道夏夜裡的伎人們穿得那麼“單薄”。
所以他決定聽劉清清的,試一試這個方法好不好使。
今天請他的人叫黃志遠,在中都這裡有幾個做官的親戚也算是一個有門路的人。
他想著明天就去找這個人幫幫忙。
劉清清那裡給祁三郎發了信也有些後悔,他們受得都是公子如玉的教育,讓伎人們穿成那樣去給一大群人看怕是不妥。會不會他心裡看不起卻不跟她說,就一直拖下去。
其實也有些這種原因,但更多的是放不開。伎人縱使是供人玩樂的下等人,但也不能任意侮辱她們,人家如果不願意也不能用強的。
所以這個事怎麼辦很是讓祁三郎為難,也沒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執行這個方案。
現在認識了黃志遠他的心就安了下來,總算是有一個可以商量的人。
劉清清這些天也想開了,不行就算了,總不能逼著祁三郎做他不想做或做不到的事。
他是一個君子,受得是正統的教育,可不是她前世那些為了賺錢想盡一切辦法使盡一切手段的商人。
不行就讓小販們去賣這些小衣吧,可能就是賣得慢些,好在料子好。一般人家的小娘子得了這樣好的料子的小衣也會高興一陣子。
哪想祁三郎那裡卻是事成了。
黃志遠一聽還有這種閨房樂事當下就同意幫忙,“你也不早說,不就是讓她們穿著這種衣服給大家看麼,我帶你去的紅歌樓就經常有種事。”
啥?有,還經常。這麼說這種事還不是劉清清的首創嘍。
“不過比起你的這種衣裳,她們穿的衣服還是挺多的,這種麼…”擠眼,比一個你懂的眼神。
不但答應幫忙,還當然祁三郎的面給中都中相熟的好友都寫了貼子說明要組織一個這樣的活動,用詞之文雅一點也看不出他內心的。
祁三郎也是跪了!
看來他還沒有真正進入中都的紈絝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