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向她示威麼?
“二姐,你好點了?”劉三娘可不是劉大娘那個倔的,臨場給自己找個臺階什麼的都是她的強項。
現在也不是撕破臉的時候,劉清清也只是點頭說:“還有點頭疼。”反正她是不出去招待王婆子跟這個三妹妹了。
也不用人招呼劉三娘自己就坐在了劉清清的炕沿上,旁邊酒娘見她坐下了直皺眉,真當這裡是你家的炕頭了。
“酒娘,快給你三姐姐拿糖吃。”酒娘只得開啟地上靠牆角那裡的一個櫃子,沒想到她一拉開門卻掉出一個盒子。
劉三娘跟劉清清的目光都落在那盒子上,那是一個紅木的妝盒,不大,不是那種大家小姐用的東西,但在桃家村裡卻是沒見過的。
酒娘只得蹲下把它先撿起來,哪想沒拿好,那盒子開了,裡面是一水宮紗帶大珍珠的頭花。
酒孃的臉頓時白了紅、紅了白,變了幾次色。
“看看你,也不小心點,自己的東西都往地上摔,不喜歡就送人好了,用得著在我跟前摔來摔去的麼。”這是劉清清跟酒娘平時說話的口氣,她一向慣著酒娘,酒娘也愛跟她耍些小脾氣。
“你真煩人!”小性子上來也是沒誰了,酒娘只得把這火氣撒到自己姐姐身上。
“行,我是凡人,你是仙人,行了吧。”劉清清翻了一個身,躺也躺累了。
劉三娘在一旁看得眼直,我的天,她們家裡原來真的有頭花,但卻不是她那天看到的那種,那些娘子戴得可比這個差遠了,怕是十枝換不得這一枝吧。
想到這裡她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唬了酒娘一跳,可能是以為她要來搶她的東西馬上就站了起來還把那頭花盒子抱在了自己的胸前。
不行,不能在這裡跟她們吵,得告訴奶奶去,劉三娘想著就往外走。
就聽後面酒娘問劉清清:“姐,可怎麼辦啊,她一定是去告狀了。”
“你把你的東西全藏好,那老太太還敢在咱們家裡亂翻?看姥爺回來治不死她。”這語氣可真不怎麼好。
劉三娘頭一次聽到劉清清惡狠狠地說話不由得轉過頭來看向這姐倆,只見劉清清翹著腳,雙手墊在頭下,正用一種嘲諷的眼神看著她。
不由得讓她攥緊了雙手,她這是在向她宣戰麼?
“三娘,你可是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的。這桃鎮上亂得狠,小娘子去鎮上可是容易出事的。”劉清清的語氣那麼輕卻聽得劉三娘渾身一顫。
她明白了,劉清清這是在鎮上有了自己的勢力,而且還能威脅她了。
“我得回家了,大娘還等著我一起做繡活呢。”今天這事不能再吵了,不然劉清清一定會跟她翻臉。
她不能拿奶奶跟自己父母如何,卻是敢對劉大娘跟她下手的,此劉清清非彼時劉清清了。
她疾步從劉清清屋子裡出來就一直低著頭往廳堂走,正巧王婆子看見了就問她:“你走得這樣快做什麼?又沒有狗攆你。”
若是往日聽了這話她也不會多想,如今聽王婆子同她這樣說就想起二嬸家裡的青狼來,怕是這狗被養來不是單單看家的吧,也是用來防她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