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三郎真是一個有惡趣味的人,豆腐店裡打得如些熱鬧他竟然能揹著手在外邊看得興高采烈。見到劉清清完勝直叫沒意思,應該讓拓跋氏幾分,不然這個惡人就不會出場了。
你是哪邊的?你有沒有立場?她這麼潑還讓她出場,你是不是想重建豆腐店?
劉清清氣得三天沒理他。反正他也不介意,他和劉清清這種類似朋友的半合夥人、半上下級的關系挺複雜。
河邊客棧的大廚們日益成熟起來,那些個點心炒菜已經不用劉清清操心。存貨的管理也被請來的掌櫃做得很到位。只是最近總訂點心的李府總是傳話來問有沒有什麼新式樣。
靠,你當做點心跟藝術創造一個樣,一下子就能做出許多花樣麼?我這都是抄得好不好?我也沒見過真正唐朝的點心。
煩!真t心煩!這些不知足的人。
可也有讓劉清清高興的事,那就是牛拉賣的好啊。那是真的好!早上可以當早點,午間主要招待碼頭上的苦力和行人,晚上就有人當夜宵吃了。
雖然牛肉買賣有管理,可在桃鎮這裡不是強制性的,為嘛呢?因為這裡有運河啊,北邊草原的牛可以運過來啊,那一船船哞哞叫的就是錢啊。
現在劉清清就關心北疆打不打丈?打了贏沒贏?沒打和輸了都影響她的生意。
生意好意味著什麼知道麼?意味著賺錢多。賺錢多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有人會盯上你。
所以劉清清被人打—劫—了!當然是把她打趴下搶了錢袋就跑。
這個賊人沒下死手,但也把劉清清的頭打出了一個包。張氏看了直掉眼淚,心肝啊、肉啊、命啊叫了半天。劉清清這才覺得張氏也是脆弱的,自己這麼不小心有些對不起她。
“娘,你別哭了!這次被搶的錢不多,本來想給你買個新簪子的,看來得等一陣子了。”其實不用等,但每次拿回家裡的錢太多也很嚇人好不好,連張郎中這等見過世面的都被她嚇著了。
“娘不要簪子,娘就要我的兒好好的。”張氏還在抹眼淚,劉順就在這時回家了。
這屋裡哭成一團,難道是老孃砸完三弟家這次砸自己家來了?不對啊,這裡好歹是張郎中的地盤,除非自家老孃瘋了才會來找張郎中的黴頭。
“哭甚?飯做好了沒有?全家都不吃飯了麼?”阿二接過大白馬,阿大想吱聲但見張氏還在哭就嚥下了嘴邊的話,安慰人什麼的還是讓人家郎君去做吧。
“清娘被人劫了錢鈔。”張氏的眼睛都哭腫了。
“哦?”劉順這才重視起來,一把扯過清娘,也看到了頭上的那個大包,然後臉色果然很不好了。
“誰做的?”
“不知道。應該是盯了我許久了,不然也不會知道我那個時候回家。”頭很疼好不好?親爸你就不要再摸了,你給我摸感染了,我就得翹辮子了。
劉清清按前世的醫學知識對頭上的包進行了處理,一晚上沒太疼,只不過第二天腫的面積擴大了,劉順安慰她這是正常的事不必太過擔心。
後來劉清清再回家就感覺總有人跟著自己,可是回頭也沒見什麼人。張氏不再讓劉清清去接劉小虎,劉義答應每天趕牛車去接送劉小虎上下學。
也就一個月左右的樣子,祁三郎又給劉清清結算了一次錢鈔。這次結算的錢有點多,是他們做的幾項一共進帳的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