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定了

豆娘這兩天一直在研究桃鎮小衣鋪的掌櫃的，她一直在尋找機會跟她說幾句話。

今天買完東西就可能要回和家旺了，她也不顧這些大包小裹地就跑進了小衣鋪子。

“呦，不是買光了我的新樣子了麼，怎地又來了？”掌櫃的也是一個自來熟的。

“還想看看你這裡的口脂。”豆娘一急就指了指那臺上貴的嚇死人的口脂。

掌櫃也不說貴賤之類的話，只用手一指，“有樣子，自己挑，看你長得這樣白淨，用豔一些的顏色更好看。”

兩個人就這樣聊到了一塊，豆娘一想若不跟她說出自己的身份怕是她也不能跟自己說實話。

於是豆娘就同她講自己是跟著恩客一起來玩的，明後天就得回住的鎮上去了。

掌櫃的一點也不意外，用慵懶的眼神看著她一會兒，就問：“你是被拐的還是被家裡賣出來的？”

“被拐的。”豆娘還記得自己的家在哪裡都有些什麼人，但她不能回去了，誰還能認一個從青樓裡出來的小娘子。

“想從良？”掌櫃的又問。

豆娘悽慘一笑，比哭還難看，“從哪個？從誰啊？妾不如奴才呢。”

“想開了就好。他怕是想做這一行吧。”掌櫃用手敲了敲臺面。

豆娘點頭。

掌櫃的就明說了，“我也是從那裡出來的，卻是被親娘賣進樓子裡的，因為弟弟生了病眼看著活不了了。”

豆娘聽了一愣。好狠的娘！

“不過那小子還是死了，我卻回不去了，現在來幹這個也挺好。”拋給豆娘一個媚眼，“我嫁人了，不一個有錢的，卻是真心對我好。你若是想不再過那樣的日子做這個生意也不錯。”

然後就沒話了。

她們說完了自己的一生。

豆娘從鋪子裡出來時眼睛那樣亮，亮得祁二郎以為她要上來咬他。

“你剛才幹什麼去了？”祁二郎真的有些怕。

“二郎，你是不是想做這小衣的買賣。”她歡快地挽著祁二郎的手臂。

“啊。”祁二郎有些摸不著頭腦，她這一出出的都在鬧個什麼勁。

“你看我做掌櫃的行不行？”豆娘一臉天真地問。

祁二自邁進煙花地就知道這些女子不好對付，不是想嫁給他從良就是想從他身上賺走大筆的錢鈔。認識豆娘這麼久也沒見她提過什麼過分的要求，所以就對她特別一些，現在看來人家是在這裡等著他呢。

他被豆娘拉著聽她說這些話不由得就想起那間小衣鋪子的女老闆來，她也是這個出身，倒也方便，全是娘子們用的東西。就是真有郎君來了也能讓他們買走不少東西。

這是一個雙方都賺錢的買賣。

“若是某真能成事就用你做這小衣鋪的女掌櫃。”

豆娘樂得上前擁著他，兩人又去酒樓吃了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