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氏一直派人跟著這兩貨,見他們雖不是什麼有規矩的,但也沒給她惹事就放心下來。
自打祁二跟她提了要在和家旺經營小衣的事她就寫了信去問中都的祁三郎。
小衣的生産一直沒有提上來數量,都是桃家村裡的這些娘子們在加工生産,祁三郎也沒想過要把這些東西賣到大夏全國上下。
如今連二哥都想著藉此賺錢怕是有很多人認這個東西了吧,那就讓他賣吧。
不過他也說這事是要同祁大郎說過了才能辦。
曲氏也是這個意思,那祁二自小就不是一個能坐得住的,現在說的好好的,怕是沒幾天就煩了不想做了,丟了一個大攤子給誰。
正巧祁大郎如今在中都三郎府上,祁三郎就找了他把曲氏的信給他看了。
見祁二郎不僅又去了曲府住還帶了煙花女子同去,氣得祁大郎差點咬碎一口白牙。這個親弟弟不爭氣也就算了,竟還帶著姘頭去了後娘那裡,自己的阿耶是一點臉都別想要了。
祁峰卻沒想過那麼多,聽聞曲氏已經給祁三郞去信說二郎要做小衣生意的事只是說了一句:“當初我已盡所能偏疼他們,如今我再不能為他們說什麼、做什麼,只要是你願意我就無所謂。”
他這個態度大大地取悅了曲氏,坦承地承認了他曾經偏心,如今又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也讓她放下心來。
祁二郎帶著豆娘剛回到和家旺就收了祁大郎的信,上書他的生意曲氏已經替他作了主,不日就有祁家的掌櫃過來跟他商量鋪子的事,讓他好好接待。
祁家的掌櫃?不就是他家的人麼,跟他拽什麼拽?
而劉清清收到祁三郎的信時卻頭疼不已,她真是不想跟他那兩個同父異母的兄弟打交道,聽著就煩。
但這買賣是人家出大頭的,她算是一個半打工的哪裡能不聽話,只得趕快收拾了行禮安排船去和家旺。
好在向家的藥材也有明天要去和家旺的,這樣也不耽誤手裡的活。
張氏一聽她又要出門就豎了眼睛,“你真是越來越野了,是不是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也不用跟我們說一聲了。”
“要不我帶你一起去?”劉清清可真瞭解她,那一趟中都之行算是把她給散樂了,有了身子呆在家裡能憋死她。
果然張氏的臉上帶了笑意,“那也成。我這就收拾。”
劉順哪裡會同意,當然是拿劉清清撒了氣,大罵一頓了事。
只不過第二天一早出發的時候她可是帶上了劉小虎跟何先生。
何先生說他沒見過劉清清的那種全國統一裝潢的鋪子想跟著看一看。這種理由真是不好拒絕,於是他們三個一起上路去了和家旺。
這次又沒帶上酒娘,氣得酒娘摔了好幾個碗。
“你發什麼脾氣?當這些碗是不要錢的麼?”張氏也沒去成心情哪裡會好,聽說和家旺離北疆極近了,她也想看看初冬的美景。
好在劉順勸她,待她生下這一胎就去看和家旺那裡秋天的楓葉。
何先生上船的時候那些裝修鋪子的櫃臺跟材料已經上船了。他細問了一下若是對方準備的鋪子不是他們能用的規格怎麼辦,劉清清很霸氣地回答:“那就改成咱們想用的那種規格。”
好吧,她贏了。
因為是祁二郎想做的事,固而他十分上心,見來的是一個小個子郎君就覺得祁三對他的事不上心。但見船上的老大對劉清清畢恭畢敬的又聽她的,又琢磨起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