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孩故意拖長了聲音,流露出了天生的放蕩不羈。
大叔也不說話,蹲了下來,手指作槍狀,對準了小孩腳前一寸的地面。
只見溫潤的白光一閃,地面便出現了一個手指粗的洞。黑黝黝的,看不清深淺。
小孩張大了嘴巴,呆立兩秒後立即拜伏在地“請上仙收我為徒!”
還未等大叔說話,小孩像是又想起了什麼,拿起身邊的豆漿便往洞裡倒,只是一直不見滿出來。
“別倒了,倒完就沒得喝了。”大叔從深藍色的西裝內袋裡掏出了把精緻的銀白色雕花手槍,遞給了渾身緊繃,滿臉懼色的小孩“打中二十步外的路燈,我便教你修行槍術。”
小孩狼吞虎嚥地收拾完身邊的早餐,滿手油膩地接過了槍,眯著眼睛校準方向。
他見過許多槍,已故父親的寶貝獵槍,兇殘暴徒的,警衛隊員的標配手槍,也曾經摸過。
他視力極佳,大概比常人能多看清近百米,無疑是遺傳了他獵人老爸的優秀基因。
可畢竟是第一次開槍,他的手心沁出了汗水。直覺告訴他,這一槍,決定著他的命運。
是繼續流浪,還是修習一身技藝。
砰!
槍聲出奇的大,幾乎快震聾了小孩的耳朵,但他渾然未覺。
他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那顆飛行的彈頭,破碎了可憐的路燈。
“你叫什麼名字?”
“哈?你說什麼?”小孩大吼著,等辨析了嘴型才回答道,“哦。我忘了!”
“那就叫,槍。”大叔向小孩伸出了手。
待酒館老闆被巨大槍聲驚下了樓,只看見西裝革履的紳士牽著衣衫襤褸的孩童,嵌在萬丈朝陽的逆光中,漸漸遠去。
他莫名感到心安。
倔強的小孩找到了他的倔強大叔。
幾年後的華夏南京安全區變得更加繁榮了,今年槍十歲了。
這幾年來,他跟隨師傅去過大江南北,到過生機暗淡的荒涼沙漠,穿過被兇禽猛獸佔據的熱帶森林,經歷過重度核汙染區中的生死時速,在偉大的大自然中磨礪修行。
按照槍自己的話說“像過去的那些街頭惡霸,現在一分鐘我能幹倒幾十個。”
前幾天,他告別了恩師,獨自回到華夏南京安全區,因為他要完成自己“兒時”立下的誓言。
此時槍一臉不爽地走在熱鬧的大街上,因為他穿著一身蔚藍色的兒童西裝,踏著一雙鋥亮的黑色皮鞋。過往的人群都轉頭向他投來好奇的目光。
這幾年裡,他深深體會了老師的嚴格與古板,以至於他覺得自己也變得木訥死板,甚至他開始後悔當初稀裡糊塗就跟他走了。
最讓槍無法忍受的是大叔的處女座屬性!
當初被他用油膩的手摸過的銀白色雕花手槍“銀翼”,大叔說什麼也不要了。結果這大叔的師父送給大叔的珍寶,就這樣扔給了他,倒是讓他撿了個大便宜。
即使見過一些世面,入手過一些不錯的槍械之後,“銀翼”的綜合效能仍是他手頭最好的一把武器。
時至今日,“銀翼”已成為了他的私人產物,他還為這嗓門特大的“夥伴”製作了特殊的消聲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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